15年时,跟着耳塞里的马頔,驶向北方穷一场梦。雪落在舌尖,茶打在书上,图书馆的五楼冷清却从不缺人。
16年时,辗转西南,依山而建的多雨城市叫重庆,前女友被困在图书馆门口,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歌手在锦里的酒吧里驻唱,我们打卡了玉林路所有尽头,成都,还是带走了所有人。
17年时,青岛很晚才下雪,新校区荒野而宁静,如果我有酒,我也一杯敬一杯,宽恕平凡,驱散迷惘。天未亮却潦草离场,荒唐的人最清醒。
18年时,至亲突猝离去,未能从自己的世界里反应过来,西雅图的胖子抱着吉他唱着卧龙吟,我戴着耳机在教室里听。长啸一声笔断,满纸心酸,泣不成声。
19年时,没能去往想去的地方,于是收拾风尘各奔东西,拥抱离别。站在干净得似不曾来过的宿舍门口,自言自语了一句B553out,最后一次坐672路,窗外的学校逐渐消失。借一句刻苦铭心来日方长,愿这场盛大的青春告别也稍显从容。
20年时,末旬的理想愈发廉价,旧铁皮继续南开,迷醒之间,又看到来时贫瘠的路牌。终于回到了原点,终于看不见原点,目所及者,竟已爬满青苔。
21年时,世界不声不响,种子在梦田里发芽,喂马劈柴,周游自己。愿我从远光中走向你时,是一身晴朗的人,晚安。
22年时,盛夏的果实寂寞清涩,夜夜在期盼的北极光原来脚边,没有放弃,但也没有靠近。等一世为看一眼,真是凄艳糜烂,方知此世间至恶者执着而已。走笔至此,我的故事也要翻开新的篇章了,执着再见,执着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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