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纤细轻盈,轻酥的触感总令人作呕,我以为只有我们在房间,而落日已经半入橙红,即将淹没入死。头晕目眩找不到出口,贴在玻璃时被吸走温度,玻璃是温暖的,体温会满足层间的空隙,我的体温和它的体温,它没有温度,但它是红色的。它的泥浆和残驱让我想起蛹。成虫之前看似有犄角形状的蛹壳,却是一滩液体橙汁,这些橙汁也充斥我的胸口、小腹和脚趾,在冬日酿成酒。
眼前的晕眩来自于镜片的玻璃和屏幕的玻璃,他们在干燥的房间里被塞入温度,没有伤口和血液,只混杂着尖锐细小的噪音。它带来同伴,我们一起飞行。往日的躯体光滑,液体浓密,黏液布满蛛丝。而今干燥稀薄,翅膀钻出后背撕裂的伤疤难以愈合,即使是这样,又能飞到哪里。
太阳死的时候汽车热闹,匍匐的人在网桥之间穿梭,这时不需要翅膀。有翅膀的我们只能趴在玻璃上,门扉轻掩,空气中影影绰绰。书柜书柜书柜,每一页纸张有数百文字,房间里有密密麻麻数亿黑字,数亿的我们四肢纤细,生出倒刺毛鳞,第一层玻璃破碎吸食鲜血,第二层玻璃融化烧焦腥气。
风和热吻,石头和引力源。我逐渐能够听懂你的话语,锁链已经断开,你把它重新接上,伤疤已经愈合,我们把它重新打开。红色的橙色的汁液可以在我们的壳里继续搅拌。第三对足白嫩纤细,旋即布满黑色倒刺,凭借它跳入太空,以太轻盈抚摸胃囊。
月亮的荒凉允许黑色残躯度过余生,我们扔一些石头砸向遥远大地。
你说,那些是你过去会怀念的真诚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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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古人月亮,今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