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了张出差时的会议纪要。
抓起来看了看:领导亲戚加薪提岗,政治方向的扯淡吆喝,新员工的试用转正。
林小玲听起来就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小女生。
廖国峰,嗯,看上去应该能在商务局挡个酒吧。
助理在身后看我抓着文件傻笑,拍拍我的肩膀。
别想了,单位最年轻的男人。
下次公会发东西还是你去扛豆油大米。
什么,这个廖国峰。
嗯,人家是个女孩。
不死心又翻了下单位微信群,头像是个女孩,朋友圈也是个女孩,就这个名字。
缝纫机乐队的丁建国是吧。
学校的书店盖了又撤,撤了又翻。周一,上级领导会议精神指示发一批样书带过去,上午时分就来了几个 印着校园LOGO蓝色体恤的小伙子麻利的装了车,我又拿了个袋子从尘封的文件柜上拿了两本校史。卸了书 进了门,也就三十平的小前厅里堆满了棒球帽,帆布袋,冰箱铁还有文化T。明亮窗口上几个腾空的创意书 架,前门遮盖着红布的牌匾下几个保洁在那里拎着水桶擦擦擦。
七九年的领导和一个看上去五几年的校委书记聊得火热。我站在邮筒前的红砖地上,点燃了一支梦都。
来来往往的大学年轻孩子们经过,好奇的望着,脸上稚气未脱,满满的青春气息。
回去的路上,校园主路两旁巨大的槐树,开满粉色的花朵。
从办公室的抽屉里,翻出那张职工卡。
给助理转了帐,充了值,中午时分就怅怅的向着那心情大好的槐花慢慢踱去。旧的躯体,新的枝芽。
吵嚷的学校食堂一餐过后,什么也没有改变。
工科学校里满满的男孩子,篮球短裤和书卷背后中,点了六盘菜的我,像一个异类,四人座的食堂椅从头 吃到尾。而周围满满腾腾。
有些东西,融不进去了。
可有些诱惑,却总在眼前晃动。
不知为何,想起年前买入的那块手表。
明明是机械36小时动能,可上了弦放在表盒里,依旧是过了一夜就停摆。
而心境。
也很容易荒芜在。
不争不抢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