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ulReal勋章 #往事 #真实故事
(接上一条瞬间)
但总归还是会有不好的一面。那段时间附近居民的作息受到了影响,甚至连生物钟都发生了改变。
倒不是因为声音太过嘹亮,吵得人睡不好。只是不再准时了。
原本大家伙都当是鸡啼来听,现在不行了。一开始确实可能有点儿吵,倒也习惯了,变成鸟语花香一般,反倒有几分好听。只是点不准了,便就终究还是需要用回了钟表,不能“鸡啼而起”了。
这个制度没有永远延续下去,但也使用了许多年。像极了盛极而衰的古王朝。先是突然到达了顶峰,再一点点地退潮。
所谓是,“月满则衰,水满则溢”。后来大概是发现了有错误,然后就开始扭转,反又走了另一个极端。学生们不敢再大声说话了,都在小声嘀咕,也不爱朗读了。就连那体育运动也是,既不强调,也不要求。连跑步的人都几乎见不着了。同学们基本就是能不动就不动。体育课、音乐课也相当于没了,只是点个名,然后就回去写作业。
倒也是,反正也是为了做题,就静静地坐着,总归要比边跑边喊要来得效率高的。而且“跑操”这个东西,每天都在重复,老师同学都会觉得腻。一腻了就不再想去做了,不做了也就轻松了,轻松了就不再想做了。
于是“跑操”就变成了传说,只流传在“代代相传”的学校故事里。以至于一些“怀古派”新学生听到后表示很羡慕,说是想要穿越回去,经历那“最美好”的年代,过过那样的生活。
我不以为然,甚至觉得这样想多少有点玩笑了。虽说太过安静或许的确是不好,但是安静地学习,总归是以喧闹地形式去进行的好,毕竟没有影响他人。
对于学校领导来说,或许这只是任期内为期数年的一个小实验。实验成功了,名利双收;失败了,觉得还挺有趣,顶多就是拍拍屁股,而且保不准还说明努力了,思考了,试图“励精图治”。横竖都是受益的。
但对于学生来说,几年就是一整个高中。有的学生的高中记忆里就只有“跑操”、“呐喊”、“做题”和“睡觉”。然后不断重复循环,甚至带着这份记忆和感受到达别的,不同的,却又相似的场所,甚至是“牢笼”里。甚至就连做梦,都回到那个操场上,或者该说一直都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张纸片或者一整本厚厚的书,一边跑,一边呐喊着,被前面的人牵引,被后边的人簇拥,一步一步地在那里转圈圈。然后发现不就还在操场里,始终还是原地踏地,只是换了个方位罢了。
我很是好奇,同样是学习北方名校的制度,为什么就不能学习北大附或者人大附的呢?
但是学校肯定觉得不行;不光是这一所学校,大部分学校都会这样觉得的。
大概就要说那毕竟是“北京的教育”,肯定是学不来的。没试过又怎么知道学不来呢,说不定就是学了才能是“北京的教育”呢?假若原先的理论和观点真的那么正确,那又为何走了那么多弯路呢?甚至是就连成绩都一年不如一年了,却还在继续错误的事情。
毕竟这就要说了,“假若不是实行这种制度,说不定成绩还要更差呢”。加上去的负担是从不可能再减掉的。因为没有人敢减少,就怕一旦减少了,成绩不好就要负责任。加上去就不同了,哪怕事实是成绩真的就不好了,大家也都觉得是做得对了。
于是很奇怪,相比于几十年前,学校里的学习负担增加了数倍,考试招生也增加了数倍,但升学率却下降了。但就哪怕如此,也没人敢提一句,“要不周末就别补课了,要不就再设立体育课和音乐课,要不就别每天都考试了…”
所以我便懂了,一切所谓的学习“先进制度”,都是有预设的。只能学习自己本就觉得对的东西。无非就是借别人之口,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这样就可以更有说服力,少担点责任,毕竟“别人都是这样做的”、“历来如此的”。
“从来如此,便对么?”
倒也不是说有预设就不好了,有的时候是好的。但具体好不好,对不对,就很取决于预设本身对不对了。所以不能说是“实验”,只能说是“实践”。但事实证明,实践也未必能出真知的;只要坚持着错误的预设,那么还能一直继续错下去。
但不是说错的就肯定全错了,也有可能有对的部分。例如起码是有电视机了,起码在看新闻的时间可以不用做题。
我曾以为自己很讨厌新闻。家里买的报纸基本都没怎么看过。似乎是讨厌那些类似的内容和文体。就拿那什么城报和什么消息来打比方,虽然有时候记者和编辑的名字会变,但写出来的文体总归是不变的,觉得这就是同一个人写的一份报纸。可谓是形成了独成一派、有自己风格的文体。
但晚读前的新闻像是打开了我的新窗口。我发现自己原来还是挺喜欢新闻的。
就像我曾以为自己讨厌阅读鲁迅先生的文章,老是读不懂。但是对比起书本里的广阔得没有边际的,说了跟没说一样的科技文,鲁迅先生的文章又是那么的有味道。
虽然那时还品不出具体是什么滋味。但总归要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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