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术 伤口火辣辣地疼,眼睛酸软无力,疲惫不堪却又睡不着。静悄悄的病房,慢慢写几个字记录一下。 昨夜喝了一大水瓶子洗肠的药,有点甜又有点酸。然后就是无休止地上厕所。加上临床病人的呼噜,时而高亢上天似乎要断掉时而喉管堵塞得快要憋死,就这样苦苦熬着,到了五点多,又开始不断地喝药水,直到拉得啥都没有了,除了水。 做肠镜的时候,医生要求家属陪同,我打电话给他们,儿子迅速赶了过来。打了麻药之后我只听到脉搏被放大的滴滴声,然后就不知道了。然后是被医生拍醒的,不准我睡。父子俩把我牵回到病房,为下一轮的手术做准备。儿子买了一大包薯片点心,以为是给他自己准备的,他说我饿了好吃。果真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送给我,可惜,没有投其所好。 人已经拉得虚脱,又不能喝水进食,要手术了,躺在手术台上,仰面看到的是无数盏无影灯,还有密密麻麻的线。麻醉师给后背打了麻药,渐渐感受不到下肢的动作,只觉得四肢发热,胸口发闷,开始难受地呕吐,护士不断擦拭我侧吐的秽污。后来耳朵能听到他们他们的闲聊,也能听到手术的操作,似乎在割,又似乎在烧,我昏昏沉沉睁不开眼,就这样不知煎熬了多久,被医生拍醒,说做完了,还特意让我看看自己身上割下的几块红呼呼的肉。 麻木的我被推回到了病房,开启了吊水吸氧测心跳等一系列管道的缠绕。 逐渐,痛感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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