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集全身之力,如果他没有一个思想,没有一瞬间要假与他人,如果他以最大的努力负着他的担子,那么他也许能负担它,但他负担它也不轻,他负担它大半是用忍耐,却不是柔情。因为“勇敢”嚣杂,“宽容之勇”超然自立,“忍耐之勇”静默,但是“柔情之勇”,负着沉重很轻。人们可以看见“勇敢”同“宽容之勇”,“忍耐之勇”可以从努力中看见,但是“柔情之勇”看不出来——它显得这样容易,却又是这样艰难。从眼里见有“勇敢”;从形体与目光见有“宽容之勇”;从口角见有“忍耐之勇”,纵使它静默;但是“柔情之勇”人们不能看见。
看来什么是柔情的轻省的负担呢?那就是沉重的担子,如果它被人轻省地负着。
——[德]俾德曼,[德]海涅,[德]霍夫曼等《冯至译文全集 卷四:歌德年谱、哈尔茨山游记、集外译文.克尔凯郭尔语录.【柔情】》
什么在我面前?将来将要带来什么?我不知道,我无所预感。若是一个蜘蛛从一个牢固的地点垂下来,它永久看见一片空的空间在它面前,它无处能够落脚,纵使它不断骚动。我也是如此;在我面前永久是一片空的空间;驱使我向前的,是在我身后的一个结论。这个人生是这样根本地、这样可怕地颠倒,致使它不能担受。
时间易逝,人生如梦……人们都这样说。我并不觉得如此。时间静止,我和它一起。我所企图的,不断地又回到我身;我要吐出来,我却吐在我自己脸上。
——[德]俾德曼,[德]海涅,[德]霍夫曼等《冯至译文全集 卷四:歌德年谱、哈尔茨山游记、集外译文.克尔凯郭尔杂感选译》
我不只是一个感觉敏锐的、消极被动的存在,而是一个积极主动的、聪慧机智的存在。
如果人的行动或世界上发生的事都没有任何自发性,那么,我们更加不知如何设想所有运动的第一因。
——[法]卢梭《从来没有一只郁闷的狗.人是拥有理智和自由意志的存在》
我是不是另一个人?是不是对自己也变陌生?
是不是从自己这里跃出?
一个摔跤手,太经常地自己把自己扳倒?
太经常地用自己的力顶住自己,
用自己的胜利把自己扭伤,扼倒?
——弗里德里希·尼采《尼采诗精选.第三辑 生前零散发表的诗作选(1878—1886年).自高山之上 终曲》
如果你不想让眼与心弱化,
就要在黑暗中追寻太阳!
——弗里德里希·尼采《尼采诗精选.第五辑 戏谑、狡计与复仇——德语韵律短诗序曲(1882年).10 致一位爱光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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