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班,自觉一切顺利。
大概是一个好的开头的功劳。
我们站上面有一个很不错的羽毛球馆,每天站站台,能看到很多来来回回,或早或晚,各种年纪的背着羽毛球拍的乘客。
昨天夜班刚上班还不足半小时,一个刚打完球回家的大哥在站台等车,
他问我:你们几点下班?
我指指头上的屏幕时间,回答:我八点钟才刚刚上班。
他借着等车的空档,询问了很多问题,比如每天同一时间是不是有相同的车次,比如我们夜班的工作内容,再比如有没有下到过轨行区里……
我一一回答,临上车前,他对我说:祝你有个好心情!拜拜!
真的,就这一句,我就知道,我的夜班不会差。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同样又遇到了两名女士询问我关于夜班的问题。
其中一个年龄稍长一点,她对我说,就是上夜班对身体太不好了;
另外一个是带着一对龙凤胎儿女的年轻母亲,她的两个孩子争先恐后的在站台地面的小脚丫上站好,引的我俩相视而笑。
再后来,我遇到一位父亲。
他从扶梯下来的时候,我远远的只看见他提了一个浅粉红色的大个行李箱。但他穿的很朴素,深蓝色格子的衬衫外套,很干净的黑色旅游鞋,背了一个绿色的旧布包。其实一眼看过去,就能知道他是我父亲那一代,凭借苦力操劳了一辈子的人。
所以其实浅粉色的行李箱对他来说,显得有些违和。我后来才注意到,行李箱少了一个轮子,所以他才提着下扶梯,然后又在站台柱子旁把行李箱谨慎的靠好。我猜,那行李箱,大概是他女儿淘汰下来的。
等他一切收拾妥当,稍微有一点空档的时候,他拿出了自己的保温杯,杯盖“叽”的旋开,没错,这杯,才真的和他的穿着搭配。
我走到他旁边的时候,他望着我,是那种真挚的正直的目光,我看向他,他才鼓起勇气问我,我所做的手指口呼的手势是为了什么。我耐心解答,车来,他又提着浅粉红色行李箱上车去了。
一整个夜班的晚上,我都觉得整个人心情很平静,很柔祥。
而后第二天早上的境况,让我真的觉得,我好像在积攒自己的福报一样。
早上正值高峰期,那时候我已从站台离开,去修故障了的闸机。没有修好,返回。还没走回,就接到了站台有乘客晕倒的通知,于是跑。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果然,又是一个因为没吃早饭低血糖犯头晕的姑娘。
赶到时她已瘫坐地上,面色苍白,我扶她到座椅上休息,同时通知同事赶快带热水和糖块来到我们所在地方。后来,一切有所好转,我打电话告知了她的家长,她也开始缓和,能够有气力整理自己的衣裳。
一切都好的人与人之间的奇遇,如此美妙。[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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