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莫名大雪,弗陵从刘彻怀里跑到院子,仰头看,小脸肉嘟嘟,雪落在上面就融化,一阵冰凉。
刘彻已经彻底眼盲,嘴说你去哪?一旁马迁拍彻肩膀说没走远,院里玩呢!彻复低头说我现在就担心他。又说人到这个岁数,时间就被拉长了,瞬和刻都是无限时间,我不知会停留在哪一个无限,成为无限,那时我或许没了情感或是思考,我只是尘埃了。在没成为永恒之前,我最挂念他了。
马迁也老了,最后一口气就等着太史公书定稿。他已没精力再去理睬这个和他一生牵绊终年却无比凄凉的人了。钟鸣听不见,鼎食食道癌,脖子上挂一堆玉,导致腰间盘突出。人如老狗。
刘彻那天和马迁叨咕挺多话,马迁都没记,可能也记不住,可能也是以前的破事——吹的牛逼或者年轻时的爱情,没必要记。但被皇帝的其中一个安保人员发牢骚告诉给了媳妇,媳妇又传给娘家,娘家就传开了。时过境迁两千年,只留下一首老歌记载这天故事,那歌也不全,没曲没调,词只剩最后一句:哎呀,皇帝也是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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