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万籁俱静,夜猫子开始打坐。
他歪歪扭扭用最舒服的姿势塔拉在土炕上,神念流转,浑身气机生生不息。打坐么,打坐的是元神,可不是某些神棍生吞活剥教的盘膝闭目,抱元守一。
守?守住了是你命大,守不住是你祸该!
一声猫儿叫刺破寂静,夜猫子睁开双眼,一把将身边的阔背大砍刀摸在手里。门外微不可查的脚步声缓缓近了过来。
一个浅浅的影子在门缝晃了晃,挺住了脚步,半晌没有动弹。
夜猫子心里暗骂:“贼尼玛,要么进来,要么滚,干求呢!”
影子颤颤巍巍抖动起来,良久才又稳住身子,悄悄的走远了。
夜猫子心中烦躁:“莫不是事发了?”
半月前,他一人一刀,日觉了隔壁村祸害人家女子的王大脑袋,这影子便每晚都来。着实恼火,让他肝疼,打坐几次都差点走火入魔。
他走下土炕,就这月色蹭蹭的磨起了刀子。只有这石铁的摩擦声才能让他保持一丝丝平静。
一声梆子声晃悠悠传来,到了他的门外,打更突然惊叫了一声:“沃日,猫子,快出来,又有人在你这上吊了!”
夜猫子拖着刀,走出门来。
只见一个打更人,指着自家歪脖子树上吊着的一个影子说道:“夜猫子,这都几个了?咋都在你这上吊?莫不是……”
“胡说锤子!”
夜猫子端详着影子,
是那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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