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偏执是堂吉柯德式的[随笔01]
理科生对于人生的感慨简单地来自于某次盯着论文陷入的发呆。
此刻是凌晨五点,昨晚教研室的灯亮了一宿,这是为了赶论文通宵的第四个夜,身旁的师兄临走前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别硬撑,睡一觉再继续写吧”我含糊应了一声揉着发酸的眼睛摇了摇头,多熬了一夜不过也之前把图画得更好看了一些,我总在想,如果这篇文章没中,未来我对科研的热情会不会减少一些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随机抛弃掉一些神经元呢?” 两年前的某个自习,我缩在阶梯教室的后几排,手指无意识地磨挲那本«机器学习»的页脚。“模型其实也是笨笨的,偶尔人为让他们的大脑短路一下才会有更多解决未知突发状况的能力”我合上书,认定我给了这个问题一个很完美的解释,那晚的月光透过树缝从窗外打进来仍然很亮,我在心里默想,学Ai,有前途。
手机突然闪过的消息弹窗把我带出了回忆,日常关注的公众号发来一条«堂吉柯德»的阅读推荐,我顿了一下没有点开。教研室的空调发出嗡鸣,我关掉仪器准备离开。五月的南京一点都没有夏天的感觉,外头下着蒙蒙小雨,恍惚间我好像看到年轻的阿隆索·吉哈诺骑在马背上向路边光秃的树木大肆宣扬他的骑士之道。
我得重新审视我的想法了。或许笨笨的不是一味朝着损失优化到过拟合的模型,也不是为梦发狂的堂吉柯德。当我们为训练设置early stop,当我们劝说一个信念坚定的青年安于现况,这何尝不是一种对理想的亵渎呢
我的偏执让我从小就认定,我不去这个大学,我不学这个专业,我不想做部署和开发,即使这种偏执让我失去了一些我过去所珍视的东西,让我走了许多所谓的弯路,但青春不本就是用自以为是对抗世界的年纪吗?
我想,现在无论这篇文章的结果如何,我对科研的热爱也始终只增不减,毕竟骑士举矛的姿态,是目标函数在像素洪流里震荡出的最暴力的梯度下降轨迹。哪怕最终成不了爱因斯坦,能读懂麦克斯韦方程组的美,能在某个深夜为一片不规则的光斑心动,或许也算不负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喜欢”吧
评论:
AI苟蛋: 论文写得好,是爱因斯坦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