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察尔汗盐湖高速300公里,是德令哈
“德令哈”与“格尔木”一样,是蒙语,格尔木意为河流聚集的地方,德令哈则是金色沙土之地的意思。
德令哈就在河西走廊边上,天低风近人,气朗云无尘。好山好水好无聊,1989年3月,有个文艺青年卧轨自杀,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到来,他当年在德令哈曾写过的一首诗让德令哈一夜成名。
1.
姐姐, 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
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除了那些路过的和居住的;德令哈......今夜这是唯一的,最后的,抒情。这是唯一的,最后的,草原。我把石头还给石头,让胜利的胜利,今夜青稞只属于他自己,一切都在生长,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空空,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这个诗人叫海子,他笔下的姐姐似可有多重解读,最为人信服的是海子的同事,德令哈人白佩佩,两人相恋时白已婚配且有孩子,这段感情终于无疾而终,海子后来两次进藏,两次都专程绕道德令哈,想来也是痴情。
海子为什么在德令哈写今夜不关心人类呢,我猜是德令哈的这个地方———外星人遗址
这个地方现在不对外开放,据说此地有直插入山体的数根金属管,严丝合缝,似已千百年过去,除了天外文明,谁有这般能力,于是专家猜测这里应该是外星人曾经的发射基地。
外星人若真来过,见到这等痴男怨女,当作和解呢?
2.
海子从安徽的一处小山村考上北大时只有15岁,到他死去的10年间,他写了很多诗,影响了很多人,也谈过很多次恋爱。
同乡的姑娘芦花;任教时自己的学生王波婉,他后来为王写过另一首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长自己4岁的李诗芬;德令哈的白佩佩;四川同学安妮;西藏诗人李华。。。海子自言只要爱情不要婚姻,这在80年代,属实是个异类。
他后来酗酒,练气功,自戕,及至生命尽头,身边红颜渐次远去,九十年代汹涌而来,他北上去山海关,在一家酒馆前问老板,可否以诗换酒,老板呲牙一乐,说我求求你,你别写诗,我请你喝酒
然后海子卧轨,殁年25岁。
3.
其实我对海子不太感冒,倒是他的朋友骆一禾,海子自杀后第二天,骆一禾便去料理了后事;
之后的一个月时间里,骆一禾为海子整理他留下来的诗稿,为海子的诗歌写分析评论,又奔走各大高校做与海子有关的演讲,与诗人西川一起开展纪念海子的活动,向诗坛力荐海子。。。那段时间奔波劳碌,40天后,骆一禾突发脑溢血,经抢救无效离世,年仅28岁。
海子写过很多诗,但囿于题材,诗作里鲜有骆一禾的影子,骆一禾临死前写过一篇文章叫做《海子生涯》,写于突发脑溢血的前一天。他在日记里写“一个人不是要活得长,而是要轰轰烈烈。”
他写过这样一首诗:
这一年春天的雷暴
不会将我们轻轻放过
天堂四周万物生长,
天堂也在生长
松林茂密生长
密不可分
这个人,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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