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因常去的花涧茶寮绣球花盛开,写了一篇文字。讲真心话:虽然我们苏州上方山国家森林公园里的绣球花成片开放亦蔚为壮观,但看过日本的端午祭,那些唐宋古刹与紫阳花开(绣球花唐时旧称)的相得益彰,却是与樱花祭、枫叶季一样久负盛名的存在。而在国内,杭州永福寺的绣球花开也是绵延数百年的花期轮转,寺院绣球,不仅赏心悦目,更是佛理相依,值得推荐大家短途观赏。
杭州永福寺在灵隐寺之侧,依山而筑,青石阶曲曲折折隐入林间。寺院绣球皆植于廊下、庭前、石径旁。每逢五月,蓝紫粉白,团团簇簇,与黄墙绿植和飞檐黛瓦相映,恍若古画。 而佛寺栽绣球,其花形圆满,如法轮常转;花色随缘,不执一端。高僧有云:“此花最似佛法,昨日蓝,今日紫,明日或白,色相无常,而本性如一…” 。最喜欢锦鲤与紫阳花的水系搭配,花团可以锦簇的更久远。
郁达夫先生见过盛花期的永福寺,曾于散文中提及:“灵隐后山,有寺隐于林,花事极盛,尤以六月之绣球为最。”,他独坐花下,看花色映着青苔古石,竟觉“时间在此处停滞”。 绣球最大特点是花色善变,昨日还是青白脸儿,一夜雨露竟泛出虹彩。想起清人李渔在《闲情偶寄》里写它“能变一色而具数色之妙”,因此庭院够大,感觉绣球应该木绣球和草本的绣球花兼种。
宋人杨万里亦曾困惑:“紫阳花发遇酸蓝,不遇酸时色自惭”。其色变之秘,藏在花瓣细胞中的飞燕草素。此物遇铝离子则现蓝,无铝则呈红。而铝离子活性,又全凭土壤酸碱调停。日本俳人松尾芭蕉观之叹道:"紫阳花畔,尽是遗世之泪。"大约也是悟得其中无常之理。人生无常,来这一遭,生如夏花之绚烂,好比是我的文字,从小学日记起累积,从未有大的间断,也是老来可追忆之宝贵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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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苟蛋: 绣球花开,美得让人心动!下次带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