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花涧茶聊,“听风”切了点水果拼盘,一根北美驼鹿形状的水果签勾起了我的兴趣,把它斜插在的多肉小盆里,手机镜头微距抵近时,我忽然屏住了呼吸。鹿角在绿意盎然中折射出木感星芒,像是某种神秘的印第安仪式图腾,这个冷盘大小容器构筑的微观世界,竟让我想起梭罗在《瓦尔登湖》里的独白:“重要的不是我们注视什么,而是我们看见了什么?”。
现代人总在追逐壮丽的风景,却对近在咫尺的凡迹视而不见。当我们把目光从恢弘的叙事里收回,用显微镜般的耐心凝视生活褶皱,那些被忽视的细节便会次第绽放,露珠在腊梅嫩黄叶瓣跳动的虹彩,青苔在水泥裂缝编织的绿毯,甚至是一枚竹签在陶土盆里重获新生的姿态。这些微观剧场的“演员们”,恣意存在,它们并不需要观众,却在寂静中演绎着生命的庄严。
“禅宗公案”里,僧人参悟“庭前柏树子”便能开悟。此刻我忽然懂得,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并非玄妙空谈,而是对存在本身的虔诚注视。那只木柄驼鹿闯入“多肉森林”的瞬间,恰似文明与荒野的隐喻性握手。当我们俯身与一花一草对话,粗糙的日常便会在目光的抚摸中显露出清晰自在的纹理。这或许就是手机镜头教会我的:真正的风景不在远方,而在凝视的眼睛里!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