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手足无措,无法想到只字片语的安慰,只是傻呆呆的坐着。她默默的收拾起了残羹冷炙进了厨房。
我们突然听到主屋的客厅里有婆婆和他人交谈的声音,往里一瞥发现有个满脸胡渣的中年男子。
她说自己一个人住,这是她的隐私。
不一会儿她有笑意盈盈的端着红茶和牛奶出来,我们邀请她继续和我们同坐,聊了些什么我忘记了,只记得我们拿出超市买的星星饼干来和婆婆一起吃。
她先抓了零星几颗嘴里嚼了很久,后来聊天的时候又偷瞄了它几眼,她欲言又止的说我能不能再拿一点给大儿子吃。
我说,你不是说一个人住吗?她说大儿子快五十岁了但是精神有问题一直没有成家,她得照顾他。
我抓了一把星星饼干塞在她布满皱纹的手里,她推辞说够了够了,我说没关系,我们还有。她开心的捧着饼干进了屋,透过窗户里昏暗的白炽灯光,她们好像笑的很开心。
要离开的时候,她站在门边等我们,我说婆婆我给你拍张照吧,她有些兴奋,她站在窗边一席素白衬衫和紫色长裙,劳动人民的手显得无处安放的僵硬,但是她的笑容里带着些许天真,眼角飞舞的皱纹仿佛在说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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