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cryme发布时间: 2024-10-11 11:28:53 浏览:1 次 发布地: 天气: 晴

        是谁在soul上写小说啊......[捂脸哭] 啊是我,那没事了。[摸鱼] 《闻天语》(零)(序)(下) 档案室是一个封闭的房间,没有窗户,通风口估计也掩盖在某处管道中,不然定会有晦暗的光芒流进来,而不会像出现在我眼前这般地,漆黑得仿佛一处不存在于这物质世界的一片虚无地域。我把方铁箱子放在地上打开,抽出一块蓄电池,摸索着打开电筒开关,档案室内霎时间被照得宛若白昼。强光经墙面反射后夺目而来,照得我眉心一阵烈痛,不自主地眯上眼睛,手一松将电池摔落在木地板上,蹲下身子,像被痛觉俘虏一般抱着头。 我淹没在这痛觉里半分钟才缓和过来,忙把电池上调节光亮的旋钮尽力向一边扭去,门廊里光亮瞬间消了七分。 我努力摒弃掉脑中如电波一般的杂乱思绪,把方铁箱子抓过来提起,扶着墙走出档案室。经过档案室的门时,我伸手在上面叩击,指关节下回应以坚实的响声。这扇门应该足以保护我,只要我总是躲在它后面的话。 但我终归是要出来的,我得找到其他人。我提着那个方铁箱子,里面装着我的无线电台。即使这里只剩我一人又如何?我就用电波到整个城市去找!再者,外面的防空警报可还没停,我知道这肯定不是通过广播站的设备发送的警报,而是安东,或者其他的人转动风螺发出的声响。只要电台还能起效,只要还能联系到安东他们,那对我而言比什么都强。 我回到艺术馆的厅堂,转身拾阶走上圣坛。圣坛设在艺术馆的东侧,与讲台相对的那面墙由五扇落地窗组成。窗框向外膨出,与圣坛的半月形顶端合成一个圆形的台面。镶在上面的玻璃业已破碎,红色的、黄色的、深蓝色的碎渣散落一地。如果此时尚有阳光,它们应当能折射出炫目的光彩吧。 但此刻并没有阳光照射进来,所有的只是不知经过多少云层过滤、又经过多少烟尘发散而形成的灰白色光晕,不分场合地均匀涂抹在我目所能及的一切地方。它甚至与阴影完美地发生了中和,使得这个世界仿佛一张极单调的灰度图,只剩下眼前的暗淡,以及更为暗淡的远方。 我把碎玻璃用脚扫开,在窗框边清理出一片堪足架设电台的净地,再三确认过电台没有什么表面可见的损伤,这才把附属的设备一件件连接上,小心翼翼地组装好棒状天线,将它支在落地窗边,启动电台。 电台没有动静。我不死心,把各种插头拔下又接上,再次启动开关。但电台却依旧板着脸,一声不吭。 “噢。”我因自己的愚蠢想法而无奈地笑起来,“电池不还在门廊里呢。脑子是被辐射照傻了?” 我回到档案室,把蓄电池的灯光关闭,提着它快步登上圣坛,走到电台旁边将其接上,颤抖着手第三次按下开关。 电源指示灯亮了起来,LCD屏上也显示出参数。我凉了半截的心重新回暖,急切地拿起听筒靠近耳廓,拨到甚高频开扫描,贪婪地捕捉着夹杂在听筒中传来的沙沙声里的、代表着人类尚存的讯号。 没有任何人在通讯,至少我把这个频段以最小间隔扫了五分钟都是如此。我不敢如此奢靡地浪费电力,于是将其关停。 “离爆炸已经过去多久了?”我疑惑着。难道他们的设备都损坏了?或者是其他情况? “说些吉利话吧。”我恳求自己道,一手狠狠往脸上掐去,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拿起收音器固定到唇下,尝试去主动联系其他人。 “All Stations,This is RFFD700,RFFD700,RFFD700,calling CQ and standing by. Over.” 我在本地的各个公共频道重复播送这段音频。但这个世界却如同停滞了一般,即使我口干舌燥,也没有人予以回应。 我把范围扩大到特高频,再次开启扫描,放下收音器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即使淡水就在背上的求生包中,我也不愿别过身来翻找,只怕疏漏了听筒中的一丝痕迹。 结果差强人意。我只监听到一个频道中有不太清晰的人声在交流,但却是用着我不懂的语言,那似乎是一种边疆区民族使用的语言。我几次想与他们接通,但他们那我完全无法理解的语言还是否定了我的想法。 “至少还有人……可我呢……” 我叹了口气,心中像是放下了什么东西,轻飘飘的;手却不自主地又拿起收音器送到嘴边,另一手再次开始调整频率,就像刚才操作的那样,用沙哑的声音从第一个频道开始机械地播送着: “This is RFFD700,CQ,CQ.” 每个频道我都播送一次,而不是仅仅局限于公共频道。说实话,我对此不抱希望了,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用飘渺的希望来麻痹自己而已。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从我麻木的神经远端处终于有讯号传来,那是电台哔哗一声向我报喜。听筒中沙沙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不明显的底噪。片刻的沉默后,从电台里传出一个少女的声音。 “你好......Hello?Can you hear me?” 那是我第一次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听到故乡的语言,也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 #短篇小说 #原创小说 #短篇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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