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西区抠客发布时间: 2023-02-27 16:15:45 浏览:10 次 发布地: 北京市 天气: 晴

        #秃头说书人 #《余事勿扰》 他哈曼娜构建了咖啡店解构和解构的形态,陈阿狗规范了咖啡店的语言体系,许青莲则充实了咖啡店的音乐背景。自从许青莲窃取了咖啡店音响设备的蓝牙权限,她就以一种排他的姿态开始播放各种小语言的音乐,有时候干脆就播放一些实验性的器乐和人声。她甚至有一次在陈阿狗朗诵《沉重的时刻》时,播放了一个带有浓厚西非人种声线特征的男性嘶吼声;而当陈阿狗接下来朗诵《恶之花》时,她又配上了某位爱尔兰裔白人女性的尖叫。自此之后,陈阿狗只要回想起这两首作品里的句子,脑袋里就交织着这种充满了墨尔本“Daily Planet”小店气氛的独特回响。 他哈曼娜以一种顾客至上的超然姿态尊重了陈阿狗和许青莲的行为。“权利”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所有站在权利主张者对面的人都活该去死。他哈曼娜是权利革命的包容者。她自称是在主流社会的边缘人群中支持少数派的多数派。许青莲为他哈曼娜的主句宣言感动得热泪盈眶。她一度想从莲花琉璃盏的台灯后面冲出来拥抱这位立场坚定地立场不明的他哈曼娜。可是当她看到横亘在咖啡吧台前,正举着大搪瓷杯的陈阿狗,又立刻对他飞溅的吐沫中,暗含的某些致命传染产生了恐惧,遂又退回到角落的沙发里。 “我们要是能凑够六个人就好了。”许青莲如是说。 “elder friends 吗?”陈阿狗对许青莲的白皮傻白甜症状如此讥讽道。 “你一个明明看起来不正常的人,说起话来听着倒挺正常的。”许青莲反击道。 她喝了口自己用店里咖啡机做出来的拿铁,又说:“你不觉得在这个堕落城市的秘密基地中,只有咱们这仨个怪咖太少了一些吗?曼娜……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许青莲把他哈曼娜缩写成她喜欢的调调。然而他哈曼娜对于她的两个观点都不置可否。她一边擦着虽然没有客人用过,但一天至少要洗上两遍的杯具器皿们,一边发着鼻音跟着音乐轻轻哼哼着,把坐得离她最近而又没有什么创作思路的陈阿狗,几乎哄得要睡着了。 陈阿狗索性把笔记本合起来,钢笔归鞘,双手抱在脑袋后面,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 他说:“阿莲,你血液里的社会性又在召唤你了?” “要是坐满六个人,”他哈曼娜说:“那再来一个马尔塞亚斯,我也能供得上免费续杯。” 他们仨个人在一起,根本不会讨论赚钱。他们有着一种视金钱如粪土的共识。当然这片破落胡同里只剩下一帮搬不走的老弱病残,周遭的也没个什么景点古迹,对于咖啡店来说怎么可能有客流量。当年藏着数不尽英雄豪杰的北京城,偏偏在这片胡同没落下一个名人故居。东边的,西边的,比这更豪奢的地界儿,说拆也就拆了,偏偏临到这儿的时候,市府又想起了保护。一切风风火火对故旧生活的推倒重建一夜之间戛然而止。所以他哈曼娜在这儿开了家咖啡店,当真是胡同里的奇葩,营业额没准还不如靠近胡同入口那家卖煎饼豆浆的小卖部。 许青莲轻蔑地说:“哼,我和社会从来没有和睦相处过。” 社会性这个评价对于许青莲来说颇为刺耳。毕竟她是宣称自己是一个不婚主义者,一个边缘人士,一个不被资本剥削的劳动者。最近由于受到新的政策影响,她急忙又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添加了“丁克”的标签。许青莲现在是一个坚决要“丁克”的不婚主义者。一个不婚主义者,是无法被归纳为剩男剩女的。你只要不入圈套,就不会成为被圈套箍住的猎物。 陈阿狗听罢,悠悠地补充道:“那么说。社会对阿莲你的毒打就没有停止过。”

评论:
🐂⁰⁶.₃₀墩子℘࿐: 虽然看不懂,但总有一种令人愉悦又痛苦的节奏感在鞭挞着………
五省巡抚: 叛逆者联盟
飞扬: 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阿莲你凭什么不被定义吗?另,她的名字是取意“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吗[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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