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抬头看了看那只虫子,却发现它四脚朝天的蜷缩着,它死了。
这虫子是很眼熟的,好像是这地方的特产,小时候总能看见的。我小时候看这类虫子跑的很快的,连身上的纹理都很难看清,现在突然间觉得它也老了,也许是我们那一代的虫子吧。
这虫子死掉了,我恍惚间想到,我和这儿的牵连,好像也突然断了。
黑子还没能来,我只能自己跟着记忆逛逛。换上了与村人相似的衣服,可看上去大抵是很别扭的。
我原以为能在这儿找到遗失的归属感,想来我是太天真了。初中那会儿随父母到另一个城,我就好像很难再融入其他同龄人的圈子了。总插在大人堆里,听惯了大人们的腔调,渐渐地我也不用佯装成熟了。
好像自从离开了这儿,我就不再是个孩子了。在外乡时,我常常会想到他们,可要我清楚地记得每个人,到底是很难的。盼他们记得我,更是天方夜谭了吧。
想着想着,我走到了河边。
这儿的树变高了,可河水是永远流动的。不远处的大石头上,蹲坐着一个瘦削的男人,他正往河里面扔石子,那石子嫌水烫似的猛往前跳着,渐渐没劲儿了,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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