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加坡这样的热带,接连几日二十多度的日子就好像北方的隆冬,让我感到一种久违的,从脚底一直到骨头的冷。
于是我莫名地一直在循环播放哥哥那首最冷一天。
我曾经不懂,歌词明明写的是炙热的感情,恋人的怀抱,永远无法割舍的温存,可为什么从编曲到演绎,却感觉我在雪天的风口下,身体上每一寸肌肤在狂风里一点一点失守,交给寒冷-最后连温暖的内核也一并失去,在大雪纷飞里孑孓一人地消逝。
然而我今日忽然明白,即使现在有可以紧紧相拥的幸福,有明日可期的好景,这一切注定要有一日离去,那眼前的暖不过是那“剩余光线”,如望向烧得最盛时的蜡烛,火光愈美丽,熄灭的时候愈是冷。那歌曲里彻骨的寒冷,就是眼前美好后隐隐的不安与挣扎,
“和你亦是,最后那对变更”,但还是会有变更不是吗?
但唯有这样的温暖,才足以刻骨铭心。哪怕身后的雪再大,也要抱紧世上最暖的一面。这世间我们所爱的,我们所追求的不过如此-没有什么都被永恒的拥有,我们都是被风雪追赶地旅人,朝着向阳的地方奔跑。因为我们天性对于暖的执着,无论结果会有怎样的变数都要尽全力抱紧。
我们都是向阳而生的,无论外面怎样的冷,我们拥抱过温暖,所以我们存在过,所以一切都有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