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处不相逢 偶然参加了某神秘组织的一周封闭培训,见遇到了很多强悍而灿烂的小姐妹,其中,还有一位,竟是多年前几乎少女时代相识,大概20年期间再无碰撞的旧识,破冰后两人去翻企鹅号,想从列表中找到当年相识的证据,年代久远,那个久远的号,也没翻出对方,不知何时已被清理。 我和她,其实不算直接的朋友,严格来说,是朋友的朋友。那时刚毕业,第一次一个人出差,梳个还很浓密的两条麻花辫,坐了23个小时绿皮车,前往那个自己钦慕的华城,既好奇兴奋又有点拽拽不安。 那时买卧铺票也是个技术活,托了个铁路二代才买到一张上铺票。那时睡眠也是一件再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从傍晚爬上上铺,就没下来过。第二天近中午爬下来时,下铺的人吓一跳,都不知道上铺还有个人,天津口音的大姐呼了一句:南方姐们这么能睡!我还暗自生气:谁跟你姐们,我该叫你阿姨! 那时的资讯,还保持着关于少数民族地区好奇的问题:广西是桂林的吗,你们那还骑马吗,你们还穿少数民族服装吗,你们还有老虎吗。。。诸如此类。 我一般会正儿八经地胡说八道:广西是桂林的,我们那里都是山路,我骑马翻了8座山才有公路,我们都穿土布织的衣服,鞋子都是草编的,我们都吃树叶和野果,我们森林里还有野猪大象和果子狸。。。。 那时的友谊,也很轻而易举。到了酒店报到,拿到手册翻开,第一件事情看看有没有老乡,好看看怎么联合起来圆那些编织的胡说八道。我刚入住,就收到内线电话,两个同体系的老乡自动找了过来。于是后面几天的学习和那是、出行和拍照都有了现在所谓的搭子。 那时的各种工具不如现在发达,但也有完整的咨讯链条。磊哥和我英姐刚在那个古镇排完那部我至今不知道讲了啥的片子,貌似叫《似水流年》?还是年华?确定的是,那会,我们年华都似水。 组织活动期间,魔都遇上8月的台风,我们被关在酒店两天,建立了更加深厚的友谊。于是拿了一张地图,在上面设计了路线,公交车转长途汽车站,在汽车站换中巴车到镇上,再由一个摩托车搭着到了那个彼时还没建围栏的古镇。带路的阿婆怕被查票,让我们像地下党一样不远不近跟着她,时不时回头给我们做个手势,那样子现在想起,依然清晰而且好笑。 那时的条件不如现今那么讲究,人也没那么讲究,我们两个小姑娘挤在一张江南的旧式雕花床上,也没人磨牙梦游,相安无事。深刻的友谊持续维护到返程后,因为互相用那时还要用胶卷相机拍照洗了照片互送,于是相约逛街吃饭换照片。然后,近20年再无更多交集,我们都不是太热络的性格,仅有一两次见面,都是单位间交流见一眼。 只是后来,某一次单位间的交流,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姐姐自由交流时呼到:你就是***哈,我常听**提起你,那年你们去**,我本来要去跟你们会合的。。。然后,加了当时时兴的企鹅号。之后,也一直是各自好友列表里的僵尸账号。只是彼此都有发说说的习惯,我们在各自的账号里,见识了对方的成长,结婚生子工作。 再后来一次工作交流,她坐在对面的主位,职位到了我高不可攀的高度,我也没有刻意去打招呼。直到这次相遇,其实我一看名单就知道是她,又升到我更不可攀的位置,所以,哪怕第一天,我就认出她,也没有钢上前套近乎。直到她认出我,叙起前言,然后才建起了几天封闭期间的搭子关系,一同去上课、散步、瑜伽、游泳、吃饭、看球赛当啦啦队。 闲聊时,她说:我们在一个单位就好了,可以一起做点事情。我笑笑,我知道,几天的情谊,在各奔东西后,我很难再热络起来,只是在当下相逢的时光里,我们一起走了一段,这就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的缘,有缘会再叙,无缘,热络也没啥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