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Souler发布时间: 2025-01-14 13:05:48 浏览:8 次 发布地: 天气: 晴

        有一位老师,在我面前掏出一个很漂亮的红苹果,咔嚓一口咬了下去。 牙印很丑。 苹果原本浑圆一体,还能保存很长时间,但在半分钟之后,缺口处渐渐氧化,我已经看到了它的结局:快速走向腐败。 是什么在侵染它的伤口? 是空气中的所有。 那么,又是什么在侵染我们? 是文明中的一切。 哲学家、疯子和年轻的傻逼们总想改变世界,可世界从不在意,客观存在不喜不悲,只有文明会给予他们反馈,也只有构成文明的人和由人诞生的种种意识行为情绪欲望才会对文明中的幼小个体进行雕琢塑造乃至于玩弄摧残。 这,便是侵染。 这个过程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很坏,大部分情况下不好也不坏。 好的侵染过程是什么样子的? 大抵是被悉心照料着,那层漂亮的表皮从未破损,一直在正确的吸收着营养,也有效的过滤了毒素罢。 我不确定,我没见过,我瞎猜的。 那坏的侵染过程呢? 便如眼前这般,被咬了一口,缺了一块,外面的一切都长驱直入,伤口很快溃烂,最后要么一直烂到深处,要么结成狰狞的疤。 我经常接触的很多同龄人,都在还没有认识我的时候就被咬过了。 因此,我总感觉他们发育得不怎么好,有点奇形怪状的。 然而实际上他们同样如此看待我,这种“乌鸦只能看到猪黑,看不到自己黑”的奇妙状况,启发了我的思考,终于让我挖掘出一个残忍的真相—— 决定我们这些没有被精心照顾的野孩子最终成为“什么玩意”的根本原因,正是取决于我们在什么阶段、因为什么破事儿、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有些原因很辛酸,另外一些则很可笑。 或许只是因为母亲被长舌妇嘲笑了一番,又或许是父亲打牌输了钱,甚至是老师在第一次问话的时候出于畏惧而回答得慢了一些,然后就会有一张恶形恶状的大嘴忽然咬过来。 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导致我们成为那个撒气筒,而直到疼痛刺进脑海,无辜的我们却仍然懵懵懂懂。 真可悲。 更可悲的是,伤害远不止于撒气,那些来自于父母常年打架、有外遇、离异甚至意外去世等等特殊情况所造成的创伤,真的会痛入骨髓。 我不想写这一段,你们自己对号入座吧。 反正不管原因有多少种,结果总是趋同的—— 缺掉的那一块,不再能够抵御外部的侵染,所以不管我们以后遇到了多么好的人,再怎么被照料保护,腐烂的部分却还是在向深处蔓延。 于是我们从婴胎时期的至精至和、天生近道,再到青少年时期的茫然愤懑、纠结矛盾,最后到成人阶段的虚伪麻木、蝇营狗苟……一路downdown。 更后面不提也罢,有些人到了这个阶段就死了,只是在很多年之后才埋下去。 行尸走肉到底是谁发明的成语?真有智慧。 溃烂的开始,发生在童年时期总是最惨烈的,童年缺失是一种病变,要用一辈子去治疗,可也没谁敢保证一定治得过来。 发生在少年时期就好一些,孩子多少有些接受能力了,兴许被激发出第二形态了也不一定。 比如我,我打架超凶,第二形态如三十狼似四十虎,极其可怕。 发生在这个年龄段的伤害,我管它叫做少年失意,严重性可轻可重,得看那些东西是怎么下的口。 最后是发生在青年时代的挫折——我倒是觉得二十郎当岁的大小伙子多受点挫折不见得是坏事,少年时期没挨过的毒打,让社会补上,应该还挺能磨砺人的。 反正别磨砺我,我对挫折真是够够的了,现在只想看别人的笑话。 总结了“在什么阶段”、“因为什么破事儿”之后,剩下的“被什么东西”让我十分踌躇,不知道要骂到什么程度。 因为能咬掉我们一块肉的99%是父母、亲朋、师长。 被路边的野狗咬一口,是留不下内伤的。 只要带几个哥们儿干死它然后美滋滋吃两顿狗肉,你就会明白,这玩意儿听话的时候是宠物,不听话的时候就只是食物。 但是亲近的人不一样,尤其是父母,他们不和、偏心、愚昧、暴躁,一个孩子能怎么办? 没办法啊,对吧? 开始我十分想不通,后来终于在道家典籍里找到了答案。 人的际遇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

评论:
阿暖: 看你这段话,浪费了我起床后的2分钟
你不活了: 乌鸦的世界白鸽也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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