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离异单身。不是文艺青年,不是作家,不是写小说的。随手码字,记录日常琐碎而已。 打招呼或关注前,建议先看看瞬间,以免浪费您的时间。 >>阅读更多
“无论如何,继续谋生,谋爱,谋生活”
站在阳台上,眼望水稻即将开花,绿油油的连成片。村子里的阿叔一锄一锄的把田垄间的杂草连同泥土甩到田埂上,这看似轻松,却是个费腰费力的体力活。阿叔每天下田劳作的时间成了长弓家一日三餐的时刻表。
“阿叔下田了,该做饭了”,“阿叔摘地瓜叶了,太阳要下山了”,“阿叔在浇水了,准备晚餐吧”,“阿叔今日怎么还没有下田”……
念念叨叨里,阿叔和他的一亩三分田成了长弓家的风景。有时,长弓也会站在阳台上,大声地和他聊上几句,话题多是什么时节又种了点什么。阿叔会停下手中的活,把手耷拉在锄头上扯上两句,然后愤愤地说“还是你们退休了的好,我们不做就没得赚。大钱见不着,小钱也没有。”这时,长弓就会很有同理心地答到,“可不是嘛,老百姓过日子是真的不容易”,然后尴尬地踱步回屋里,庆幸地说,“幸亏我努力读书,才不再吃地里刨食的苦,还是要读书的。”
有时我偷懒想躺平的时候,说,“真希望,我也能像阿叔一样只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的都不要想。”长弓说,“你是有得选,可为可不为,他没得选。不管怎样,每个人都应该好好地过好自己。”
早餐完,站在阳台上,往下望。阿叔是知道我在瞧着他的。只是他不知道我的忧愁,犹如我也不知道他日子里的盘算和顾虑。那半垄空地上,冒出了参差不齐的菜苗叶子,是阿叔前几天新打整田垄撒下的种子。春天到了,冒出新芽了。新的一轮劳作,也在来的路上。
“回复了一些工作信息”
“你即将看到一个工作状态下的灯儿”
“心里有点慌,我故作镇定”
“当小孩结束了哦”
码下这些字眼时,心里安定了许多。休假结束的日子屈指可数。年前那一句“回到了你的鱼缸,自由自在”的话语恍如昨日。小鱼儿,你又要去看世界了。
催更了。应允下来,只是迟迟未见新的瞬间。
我不知道在等些什么。
那些没有码字的休假的日子里,我总是在闲晃荡。我去看田野里的莺飞草长,我去看烈日下那几头水牛悠闲地嚼着青草,我去看鸭子戏水大鹅红掌拨清波,我去看田间地头的村民劳作,我去看清晨朝阳下的云展云舒,我去看晚云收,夕阳挂,我去看……我自己……
独自一人在田野里漫步,置身于这广袤的天地间,如同蝼蚁一般。觅到了一处水渠,席草而坐,听流水响叮当,再摘一根马尾巴草,盘腿而息,晒晒太阳。心里的小孩在问,天地间,你在等什么,等什么。
“我从未见过你如此的浮躁与轻蔑”
我知道,是出了些差错的。我在等,等那个静下来的自己。
重新把网易云下载了回来,听到了自己喜欢的歌单,熟悉的旋律响起时,静心复盘,去面对那些让自己不安的,焦虑的,恐惧的,意难平的事由。那一天的清晨,站在窗台边,才发现窗外的苦楝树,花开了。挂满了枝头的花儿,小巧、清新、又淡雅,微风佛过,便洋洋洒洒,飘零满地。梳头编发的我,愣了,儿时庭院前,那几颗苦楝树下和玩伴欢快玩耍的场景浮现,当无忧无虑的的笨小孩,真好。过去的每一段时光,每一天,看似也很好。
静了下来。我重新去翻阅《A New Earth》,试图从中找到一些心灵的启发和成长。有些段落,我需反复地逐字阅读,才知其意,如“与身体的认同”的篇章,是我从未思考过的问题。终其一生我们在自我的探寻、认同和成长,获取爱与被爱能力。
我还在码字。长弓在楼上楼下的收拾。他的幺幺娃要回来了。我帮不上忙,也懒得插手,那就继续码字好了。很大程度上,我和长弓很像,我俩都喜欢独自一人静悄悄地收拾房间。这活说不上辛苦,更像是一次自我的对话和修行。用现在流行的说法等同于沉浸式干家务活。英同志在身边共同生活的这一年多,我显有机会把家里掀个底朝天。我有了一个大管家。年前,趁着她下楼溜达,家里的断舍离扔扔扔那叫一个酣畅淋漓。Aniao说,“哪天我姐开始收拾屋子,又有要求了,说明她就是又活过来了的。”有点道理,也不完全没有道理。
幺幺娃一家候机了。飞机晚点。我去动车站接站的时间又往后推了。家里备好了他们心心念的小岛美食:有乌漆麻黑的小鱿鱼仔、纯手工鱼丸、青椰、酸粉、酥皮烧肉、煎年糕……。长弓厨房里的味道,在如期上演。
“水稻开花了,明一早得赶去基地。”
Nuomit再次上演家是酒店的过客。也还好,起码还能在家睡够5小时。
至于我,在等什么?
或许等着回到长弓身边,或许等着那个静下来的自己,或许等着这一团圆时,再或许等着世间的美好与你环环相扣……
碎碎念。
暂且就这样吧。
“由于感到了爱,我对香味产生了兴趣”
读到一行蛮有意思的文字。有着说不出的情絮。去搜索了原文。是出自葡萄牙诗人费尔南多·佩索阿之笔:“由于感到了爱,我对香味产生兴趣。我从不曾留意过花朵的气味。现在我感到了花朵的香味,好像看到了一种新事物。”
“不下雨的话,我想去骑楼年货大街”
你会不会感到了爱,也会对这骑楼老街的市井生活和年货大街的喜庆氛围产生兴趣。我们穿行于骑楼和临街铺面进进出出,雨伞在你手中开开合合,湿冷的风扑面而来,冲锋衣的帽子套上又摘下,细雨绵绵下的老城区,好像看到了一种新景象。
“你是有多想去呀,在这么糟糕的天气里”
些许不适的你,还是陪我前往。昔日的熙熙攘攘的景象又回来了。很多很多年前,曾在这条街上买过一个花瓶,半身高、白色的,徒手拎回家,插上了我心爱的富贵竹。后来,是陪着川妹子Belinda体验骑楼文化。那时的Belinda领着美元结算的工资,我们从这头品尝美食到那头,那叫一个欢快。你说,我们领着人民币的也是可以的。蛮有道理,只是我们好像过了要消费的冲动和年纪。今日一起走走看看,算是提前过了个年。这也算是我的一个执念。
装饰画的店铺,鲜有人。墙上的画作,多以岛民家居装饰的屏风或牌匾为主。我们还颇感兴趣,溜了进去,驻足欣赏。翠玉的白菜摆件很是显眼,寓意着财富、清白、团圆、吉祥、化解煞气和守财等多重寓意。拐角的书店,不知已闭店几日,铁将军把守着,领着你逛逛书店的计划泡汤了。在骑楼老街上闲晃荡,拐入了天后宫,虔诚的香客在三拜九叩祈福,我们戏谑要不要给自己也求个姻缘。
骑楼下的游客摩肩接踵,有匠人在临街素描作画。我便杵在边上看,只是半天也看不出个轮廓来,俩小姑娘却笑得甚是好看。心里不由地感慨,真是青春的可人的模样。抬头间,你站在远处打着电话,望着我。
雨,还在下。头顶的那把伞总是往我这边倾斜,后来才知道你的半个肩膀都湿了。逛逛书店,看看书的愿望还是在新华书店得以实现。随手的一本《克里斯托弗·诺兰》,坐下来走马观花的翻阅着,寻找自己感兴趣的篇章、文字或图片。偌大的一张实木厚板书桌,你在这一头,我在另一头,阅读悦读,让时间静悄悄的流逝。另一书友,或许是上了年纪,没过一会儿,也许是乏了,耷拉着头,微微地打起了鼾,很是可爱。大家相视而笑,也没有打扰。午后,我也开始有些犯困,便起身书架上翻翻,偶遇一本《颜真卿·宋词》,那是读书时最喜欢临摹的字体,开心地与你分享。你说,能静下来,真好。你认认真真地看了七十多页。
天越发的阴冷,雨不紧不慢地飘零,空气过于湿润了,感觉不用使把劲,都能拧出水来。在小岛最不讨喜的天气里,来了一场city walk。鞋子脏了,衣服湿了,指尖透着冰凉,头发乱了,妆也花了,相比起对香味产生了兴趣,留意到花朵的气味,以及有你在身边,更值得雀跃。
想起悦读时的一句子:“到底是爱黏合了这个世界。”
“自行,自醒,自清欢”
一次次的醒来,再把自己一遍遍的哄睡。假期即将开启,“所有闹钟已关闭”,生物钟也不会饶过我。
天还是阴冷潮湿,小岛的一月总是如此。没有阳光透过窗帘,但气温已有些许的回升。龙年的第一个月算不上一路生花,却有着平平稳稳的幸福。
我们上门诊报到的次数越来越少。2023年,实属不易,好在2024年已开启。预祝我们团团圆圆,欢喜龙年!
前邻居“猩猩与狒狒”有打来过微信语音通话。迟疑,但还是接听了。她说她去了新的单位挂职,在做问卷调查,想了解一下不同年龄段的人下班后的家庭生活与状态,于是想起了我。前几年有那么一阵子,我们貌似走得很近,但终归没能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我单身,恐怕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
“你还好?事情都处理好了?”
“还好”
……
我们很难再回到从前。
去看了这几年为数最多的电影,熬了一个又一个的夜,走了一段又一段的马路牙子,吹了一阵又一阵的海风,还那有极少碰及的奶茶、糖和话题。很庆幸仍可以自由的把自己还给自己。
家里的那盆大叶绿萝还在阳台上,一直没有移回室内。疏于照料,不知道它能否在春天冒出新芽。挨着推拉门的那一盆倒还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都说养人如养花,养花不也得精心照料,阳光有加。今儿就给它翻翻土,施施肥,打理一下吧。忆当年也是百花丛万朵中精挑细选结的缘,又另外高价换配孔雀蓝的花盆请回的家。跟了我那么多年,早已经是家里的一份子。没想到,我还是这么恋旧的一个人吧。
夜里接到Yan姐的电话,哭的稀里哗啦的,“我也是要和你姐夫离婚的”。这心里紧得像根麻绳。她这朵花,遇上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姐夫也是受尽了委屈。隔着电话,开着免提,和姐夫只有一面之缘的我,两边劝,也是为难。情关,自渡吧!
深得我心漂亮的向日葵🌻花束,快凋零了。它坚挺了快两周,终归是要完成它的使命的。射灯之下,依然可见它当初朝阳、娇嫩欲滴的模样。我还记得Keep me小卡片上的只言片语:“愿你无论身处高峰还是低谷都能够熠熠生辉,光彩夺目。”或许这也是用心挑选向日葵花束🌻的意义所在吧,那就赏花愉快。
所有的收尾工作都在按部就班的,卡着时间点,往前推进。赶着在大会前,完成了述评工作,提交了简报。会中再处理完几份表格,工作就基本上落下了帷幕。同事们,已经在发圈狂欢了,说着来年再战。通红的证书,不知道能否匹配华灯初上的夜归人,罢了,心安即可。
“休息一周再回来”
一早,长弓的微信就过来了。掰着手指算算,我和英同志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回去看望他。新年小长假亦是如此。这段时间,确实忙,长弓舍不得我自驾来回奔波,我也担心英同志折腾不起,就一直没有成行。Aniao说,到了这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巴不得就住在娘家爸妈家隔壁,陵水12分钟的动车,现在都觉得远。是不是挺有意思的?时光总是轮回。年轻时我们翅膀是真硬,能飞多远飞多远,现在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Nuomit、Belinda、季姨和黄叔叔盛情邀请我们到荣城过年,赏雪景,相聚一堂迎新春。幺幺娃他爷爷没发话,估计难以成行。今年没有了候鸟们归巢,这将会是个清冷的年。看到中国与新加坡的免签政策,有些心动了,想着可以把护照翻出来,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Soul给我推送了回忆杀那年今日的瞬间:
2021.1.27
“安抵。
回到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开启混吃混喝的休假生活。认床,何时饶过我?出发前,一度想把自己的枕头一起打包随行。”
再过些天,我将启程带着英同志返乡,想必会多一个不习惯的人。我还是想着把枕头一起打包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