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_江月年年"

    草莓甜心 最喜欢的水果,大概便是草莓了。特别是每到冬天,草莓上市的时候,丹东牛奶草莓可以让我一次五斤。若不是年岁渐长,慢慢地苛求自己要克制,怕不是早就已经上了天了。 草莓的品种后来也慢慢地变得多了,小时候吃的草莓总是甜中透着酸涩,我又是极度怕酸的人,那时候并不太喜欢草莓这水果,看到的时候时常感觉自己的后槽牙也开始微微震动。 也不知道哪一年起,草莓的叫法也丰富起来了,牛奶草莓,巧克力草莓,白雪草莓,甚至连样子也变得抽象起来,和我们的固有认知很是不同。 传统意义上的草莓便是红色的果子带着绿色的小草帽,红绿相间的颜色透着生机勃勃。现在的草莓,如白雪草莓则是果子通体白色中带着点粉嫩,柄茎倒还是绿色的,只是看着很苍白,像一颗名为黛玉的草莓,好看仍是有几分颜色,温柔却不活泼。 别看颜色长得有些单薄,偏偏吃进嘴里却很是有几分味道,许是为了猎奇,人们还给它起了个矫情的名字,名为“初恋”。但我又觉得这名字实在是好,至少每次我想起这白雪一般的草莓,便想起那个和我一起分享它的人,不是初恋胜似初恋。 再后来,还有些草莓长成了暗黑色系,既像黑色又不是黑色,透着股诡异。记得我看到这草莓的时候,是在深圳,9颗草莓整整要200大洋。我看得直咂舌,好在跟着土豪,青青大手一挥,买了。那一晚我们两买了上千块的水果,我边吃边吐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不能吃嗟来之食。 何青青伸手给了我脑门一栗子,“傻逼,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一遍。” 我愤恨地剥开手上的60块一粒的奇异果,一边昧着良心说,“打倒万恶的资本主义,打倒万恶的资本家,资本主义可真的太好吃了。” 每当我吐槽买错了什么东西,青青便会好整以暇地调侃我,“傻逼,贪小便宜吃大亏,都跟你说过了,钱是不会走错路的。” 钱会不会走错路,我还没学到精髓。我会不会走错路,这是一题人尽皆知的判断题,统一答案都是肯定的。 许是因为喜欢吃草莓,所以现在每到水果店,我便惯性地先去挑草莓,尽管有时候草莓到了快过季的时候,味道便有些涩口了。但那时候我扔时常抱着侥幸心理,期待意外,期待能够吃到想要的草莓甜心。 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的水果是荔枝,那时候荔枝还是个稀罕的水果,一斤得二十来块钱。二十来块是个什么概念呢?我记得那时候一碗牛肉羹也不过三两块钱而已。 每次父亲出差回来,便会带着我和哥哥去水果档,直接买上一大堆,然后我和哥哥便坐在家门口的门墩上大口大口地边剥荔枝边吃。父亲偶尔也会蹲在门墩旁边,先是自己吃上几颗,便默默地坐在一边抽着烟,看着我们吃得一脸欢腾。 每次吃完以后,父亲便会边和我们一起收拾一地的荔枝壳,边问:“吃乐呼了吗?过瘾没有?” 我和哥哥则是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边打嗝边点头。 父亲边乐呵呵的笑着,然后拉着我们收拾战场,一边交代着套好话,等母亲回家千万不能说吃了这一堆,必须说只吃了一点点。也不是刻意隐瞒母亲,只是荔枝这东西着实太上火了,吃多了我和哥哥多咳嗽两声,母亲便总是气得说要剥了父亲的皮。 用父亲的话说,“这是为了家庭和谐,毕竟家和万事兴。”我深表认同,于是便和父亲同流合污,同仇敌忾了。与哥哥的蠢笨相比,我可就太聪明了,母亲问啥我都是一问三不知,一是那时候着实还小,二是我牢牢记着父亲的名言,说不知道就没事了。 父亲很少教我克制,在非原则问题上多数时候父亲总是允许我放肆,于是我的性格便看着有些矛盾,大抵是多受父亲的影响。 幼时对荔枝的喜爱也许是因为甜,现在对草莓的喜爱也是因为甜。但两者又不相同,荔枝的甜是霸道的,侵占你的味蕾,吃多了荔枝吃什么都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草莓的味道也是甜,却甚是温和,是淡淡的就让心里留下了影子,时常回忆绵密的细腻。 我吃过最好的荔枝,最好的草莓,没有遗憾。#随笔原创 >>阅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