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无名之辈

    这篇文章没有任何的批判、指向、引射 或者隐喻具体事件或人物的倾向。 这可以算做一种群体性的道歉 一直以来我都是理想主义的附庸,完美无缺的东西一直被我奉为圭臬。在实现这些设想的过程中,我尽过一些努力,也获得过一些成就。那些成就虽然不尽然都是我臆想中的最好,但也足以让我沾沾自喜。我也发现我有意的在扩大那些妙手偶得的,真情实感的灵光对我的认知影响。长久以来我沉溺在一种个体认可的方式中。这让我的人际关系也好,工作模式也好,变得无比飘荡。我无限放大那个来自童年的幻光在我生活中的占比,或许我真的在某时见过它一面,当时它是漂浮在山脉上的微弱的荚状彩云。但如今它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形如巨山,色如枯槁了。它当然已不是那场幻光,而是背后托举起幻光的群山了。我悲怮的在巍峨的它之前跪拜,来祭奠我长途奔袭的那种特定的意义。 可能我没有想过,那个梦里的天台,能眺望到远方的山的那个梦里的天台,才是观赏幻光的最好地点。 错了,我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我没有敢再那么想下去。“我恐怕自己本非美玉而不敢仔细雕琢”,我一直不认为没有学会自我完善这件事情这是我的问题,因为一路上我都奉行受难主义和对于世界悲情的共鸣,所以我希望我用偏向于自我迫害的方式和这个世界达成和解。和解不是原谅,和解只是转嫁危机,升华主题,但问题还是在那里。雕琢的痛苦大部分并没有落在我的身上,而是落在那些我悲悯的对象,我批判的典型上。我试着用我的因果论把所有不好的东西都推开,包括爱也好,由爱生成的恨也好。这一切现在在我的脑海里理所当然的形成了证据链而头尾相接的高速运转着,大大影响了我对于所有事物的判断。 我确实没有如愿的一万次长大,甚至长大的第一次或是第二次就压的我有点透不过气来。我解决不了一些最简单的问题。我总认为经过我的挑选,被赋予我的价值观的特定里程碑就可以在我内心不断的告诉我何去何从。但事实证明,它们除了标明来路以外没有任何的作用。可能珠峰的山顶还有那些可怜的遇难者作为前行的标志。而由于我的理想主义,我的未来足以奠基的路标为零。这可能是幸运的,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我自己在探求这一切的时候被死亡。但是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更多的好处了。 “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唱赞歌了,所以没有空做明天的面包,后天也不会有了,面粉用完了,鸡蛋液也用完了”那天我循环着欢乐颂,脑子里却全是杂七杂八的。 这一切的控诉证据链很确凿。 原告是我,被告也是我。 那就跟不知道在某一刻已经被中伤的人们道个歉吧。 对不起。 “所有的过往都是草木蛇灰” 所以,我还是会奔走在那条漂浮着幻光的河谷里。 不管你恨我还是爱我,为我祝福吧。 >>阅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