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的自拍照[头大]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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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吵架了。 地铁无声地运行着,在这样低气压的背景下,她心中越想越委屈。 望着彼此还紧紧交握的手,突然间她很想逃离。 某中途站响起关门警报铃后,她趁其不备猛地挣开了他的手,趁门关闭的最后一秒跑下了车,只剩下车厢里一脸茫然无措眼神涣散的他。 电话铃很快响起。 “怎么在X站下车了?”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透过地铁的轰鸣音有些失真,但焦急的情绪切实听出来了。 “没怎么,突然想散心了。” “我去找你。” 她握住手机没有说话,刻意往人多的地方挤了挤。因为她知道,即使他戴着很高度数的近视眼镜,也很难看清楚面前的东西。 她还是低估了他的能力。 他很快折返了回来,在站台站定后,一边慢慢巡视人群,一边打开手机相机向屏幕看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快步走到她面前了,她想跑,他却比她跑的还快。 这回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没给她松开的机会,声音温柔却带着坚定。 “乖,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嗯?” 她在心里否认。 一想到他完全不打招呼一个人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心底怒气更盛,觉得他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最信任的人。 望着被他握住的手,她灵机一动,假装顺从地走在他身后。 他们站在了下一班地铁的门外。站台门开后,他扶好眼镜拉着她小心翼翼地躲开了冲出来的人群,刚迈进地铁的门,却突然觉得鼻梁上一空,朦胧视野里,东西都变成了虚无的色块。 手被狠狠挣脱开,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抓,却只抓住了冰冷的栏杆。 而她迅速摘了他的眼镜后拿在手里,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快速踏出车门往站台跑去。 这一次,他再也没办法追上来了。 她咬了咬唇,假装若无其事地上了通往另一个方向的地铁。 “你在哪?” 这回声音已经是抑制不住的焦急。 她向他报了位置后,又站在了人群中,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那个身影终于出现在不远处的站台边,只是脚步不如之前那般从容自信,焦急又慌乱,连撞倒了放置的牌都不自知。 他知道自己撞了脚边一个黄色的色块,可现在的他根本就无暇顾及这些。 她到底在哪里? 地铁站里依旧人声鼎沸,有不少人和他擦肩而过。他只能再次打开相机,可没了眼镜的辅助,相机里也只是一团模糊的重影,连方向都辨别不了。 他叹了口气,现在的他什么也看不清,能安全下车已经实属勉强。但他并不想求助工作人员,如果被她看到,她肯定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于是她在不远处看着角他努力用那只稍微好一点的眼睛贴着屏幕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不禁心一酸,主动给他打了电话。 “我在C站。” “好,那我回去找你。” 在人群的涌动下,他深吸了口气,终于半推半就及时上了那趟对应方向的地铁。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地铁才终于在C站停了下来,C站下车的人不多,他握紧手中的栏杆,慢慢地挪到了门边,小心翼翼探出脚步。 “小伙子,你要在这里下车的话就跟我走吧。”旁边的大伯好心提醒。 “我……”他知道自己被当成了盲人,到嘴边的否定还没说出口又生生咽下去。 现在这种情况,他和盲人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就算他出去了,如果不借助他人的力量又怎么能找得到她呢? “谢谢阿伯,麻烦你带我去找一下工作人员吧。” 大伯拉起这位年轻人的胳膊带着他一起下了站台。把他交到了不远处工作人员的手里。 她在站台上看到了他在一位好心的大伯牵引下下了车,他似乎很焦急地跟工作人员说了什么,工作人员点点头,不住张望着。 她突然有些心虚,在工作人员的目光望向这边之前快步上了电梯。 可上完电梯后她又感觉无处可去,摸了摸有些空空的肚子,望向出入口连接的商业街。 手机的震动声始终没停。 “工作人员说没看到你,到底在哪里?” “不用你管,回去吧。” 她发送消息后,赌气似的将手机放进了包里,不再理会,刷卡出了闸。 “先生你别着急,站厅的工作人员刚才看到你说的那位小姐了。” “她在哪?”他有些焦急地追问,涣散又无措的双眼总算有了光亮。 “她去了A口的商业街。” “好,麻烦你了。” 他的执着让工作人员也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模糊的人影在他面前来来回回移动,他看不清任何人,只能握紧了手里唯一和她还有联系的手机。 她吃完东西后再在周边商业街里逛了两个多小时,期间她拿出了他的眼镜仔细端详着。 他没有这副眼镜,一定很困难吧,况且他还找了她那么久。 她再也生不起气,快步走向了地铁站,刷闸进去。 此时地铁只剩下最后几班了,人群早已渐渐散去,而他始终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连工作人员都看不下去了连连提醒。 他却没有再移动,礼貌的拒绝了任何人。 她承认已经心软了,走上前轻轻拉住他早已等得冰冷的手,他突然一激灵,目光微微扬起,似乎在确定是不是她。她心一动,将那副眼镜再次架在了他的鼻梁上。 他涣散的视线终于有了焦距。将她的手握得更紧,脸上的笑意散开,仿佛刚才去逛街的那个人是他。 “回来了,可消气了吗?” “哼,没有!”她装作再要开跑的姿势,他这次紧紧抱住了她,声音带了些嘶哑和哽咽。 “不要再走了好不好,我怕真的会找不到你了。” >>阅读更多
人们常说,吃什么就补什么。
你很不幸,小小年纪就患上高度近视。眼球突出得很厉害,像极了两个在眼眶里打转的乒乓球,仿佛随时随地都要掉下来。
你的母亲为此特别着急,托人买来了许多动物的眼睛,放在了精致的盘子里。
你其实是讨厌的。看着一颗颗眼球被母亲从动物们的脑袋里狠狠拽下,拉出粘而长的细丝,带着一股作呕的腥味。而那些蒙着白翳的眼珠似乎无时无刻都在死死盯着你。
在母亲热烈期盼的目光下,你颤抖地夹起一颗放入嘴里。
你刻意忽略进嘴的怪异腥臭味,一狠心,使劲咬了下去。嘭的一声,球体在你的嘴里猛然爆开。一股剧烈的咸腥味伴随着不明液体瞬间充斥了你的口腔。
你再也忍不住生理反应,未消化完的食物跟随着胃液的腐臭也瞬间涌了上来。
“咽下去,我叫你咽下去!”母亲捂住你的嘴,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对你尖声吼叫。
你从没看过温柔善良的母亲露出这般模样。
在母亲狠厉的威逼下,你只能强忍着将嘴里所有内容物强咽了下去。
母亲暴戾的脸上这才恢复了欣慰的笑容。
“好孩子。”
仿佛刚才的威逼你咽下眼珠的人,只是一瞬间的幻觉。
往后的日子,你为了讨好母亲,将一颗颗眼球逐一吃下,母亲也会时常摸着你的眼睛,温柔的笑意直达眼底。
然而你的高度近视并没有得到缓解,眼球反而变得更突出了,几乎贴到了眼镜上。每每转动一下,都能感觉到神经的拉扯。
母亲更加着急了,从此往后,血淋 淋的袋子里装满了许许多多的眼珠,散发着作呕的腥臭。
“你怎么不吃了?”面对你的停下,母亲的眼睛又开始发红,拿起那盘眼珠试图往你嘴里硬塞,“你必须吃下去,这对你眼睛好!”
你看着近乎疯狂的母亲,第一次产生了反抗的念头。
你将她推倒在地,看到她如一个毫无生气的娃娃般倒了下去,眼中彻底失去了光芒。
然而你后悔了,她毕竟是唯一疼你爱你的人。
晚饭的时候,你想下去道歉,却看到了母亲依然忙碌的背影。餐桌上精致的盘子里,放着两颗血淋 淋的球体。
“吃饭啦。”母亲转过头,眼眶里只剩两个又大又黑的血 窟窿,流出来的血 泪将洁白的牙齿染满了血色,脸上依然带着毛骨悚然的微笑。
“吃吧,好孩子。这对你眼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