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纳河右岸 ——迟子建 下部 黄 昏 (12) 依芙琳驾着滑雪板,在山岭雪谷间穿梭了一天,终结了坤德日思夜盼的那个小生命。我永远忘不了依芙琳看着坤德时的那种眼神,那种快意的报复目光背后,透露着一股难以言传的悲凉之情。 那个夜晚,营地又传来了坤德鞭打依芙琳的声音,这次坤德用的是真正的皮鞭了。依芙琳不再叫痛,想必痛已经使她麻木了。 从那以后,他们之间很少讲话了。他们在那个夜晚过后,都苍老了,沉默了。以后的岁月,他们就是两块对望着的风化了的岩石。 我在一九四六年的秋天生下了达吉亚娜。瓦罗加非常喜欢她,常常把她抱在怀里,坐在火塘边给她念诗,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达吉亚娜咿呀叫着,抓着一绺瓦罗加的长发,像吃草的羊羔一样,把它们填到嘴里。她的唾液弄湿了他的长发,瓦罗加的发丝常常黏结在一起,梳也梳不开,我就得常常用清水给他洗头。
额尔古纳河右岸 ——迟子建 下部 黄 昏 (12) 依芙琳驾着滑雪板,在山岭雪谷间穿梭了一天,终结了坤德日思夜盼的那个小生命。我永远忘不了依芙琳看着坤德时的那种眼神,那种快意的报复目光背后,透露着一股难以言传的悲凉之情。 那个夜晚,营地又传来了坤德鞭打依芙琳的声音,这次坤德用的是真正的皮鞭了。依芙琳不再叫痛,想必痛已经使她麻木了。 从那以后,他们之间很少讲话了。他们在那个夜晚过后,都苍老了,沉默了。以后的岁月,他们就是两块对望着的风化了的岩石。 我在一九四六年的秋天生下了达吉亚娜。瓦罗加非常喜欢她,常常把她抱在怀里,坐在火塘边给她念诗,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达吉亚娜咿呀叫着,抓着一绺瓦罗加的长发,像吃草的羊羔一样,把它们填到嘴里。她的唾液弄湿了他的长发,瓦罗加的发丝常常黏结在一起,梳也梳不开,我就得常常用清水给他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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