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六十年代,是嬉皮士的时代,是迷幻摇滚巅峰的时代。67年的大门乐队,是无与伦比的,第一张唱片在一月发行并取得巨大成功后,同年十二月第二张唱片《Stranger Days》紧随其后。但是当时的评论界对其却并没有多少好感,称其为随意之作。或许是评论界过于挑剔,抑或是他们的第一张唱片太过于耀眼的缘故吧。而今无论从哪一个角度去审视,《Stranger Days》都是一张被严重低估的杰作。他们为乐队取名“大门”,这取自威廉•布菜克的诗——“如果直觉之门得到净化,万事将层出不穷”。莫里森的抒情诗所描绘的景象和固执观念,他们的演出中得到完美体现。在《Strange Days》这张专辑里键盘和吉他在歌曲中默契的轮奏与恰到好处的呼应,曲子首尾如街头流浪艺人般的手风琴声都将它烘托得忧伤无比。时间过去了,当五彩的光环都已褪尽,有谁还记得那个诗人一般的歌手在突如其来的盛名和不被理解的苦闷孤独之下那声深深的叹息。

刀郎好歌
经典歌曲
XJapan乐队1997年的《The Last Live》演唱会被誉为摇滚史上最悲壮、最具史诗感的告别现场之一。1997年的XJapan已处于分崩离析边缘。主唱Toshi因长期被××组织精神控制,身心濒临崩溃。Toshi自述,他在演唱会当天上午仍遭受××成员的威胁,导致登台时一度失语。吉他手Hide虽竭力调和矛盾,但无力挽回解散的结局。这场演出成为乐队成员最后一次以完整阵容同台,五个月后Hide的离世更让这场演出成为绝唱。演唱会开场《Rusty Nail》中Hide的吉他solo以失真的电流音效突破传统金属框架。《Longing》则通过弦乐铺陈烘托史诗感。鼓手Yoshiki以每分钟200拍的双踩击鼓,展现了近乎自毁式的演奏强度。《Endless Rain》的万人合唱:观众自发点亮打火机形成的“星海”,与歌词中“在雨中等待救赎”的意象形成强烈反差,将个体的孤独升华为群体的共鸣。从Hide标志性的紫红色长发到Yoshiki的蕾丝服饰,演唱会的视觉设计将“病态美学”推向极致。这种风格影响了亚洲乃至全球的视觉系文化,成为90年代青年亚文化的重要符号。《The Last Live》超越了单纯的音乐表演,成为艺术与命运交织的寓言。正如乐评人所言:“XJapan用解散完成了一场行为艺术,而观众在《Endless Rain》的泪水中,永远记住了这场雨的温度。”这场演唱会不仅是日本摇滚黄金时代的终章,更以极致的情感张力定义了何为“摇滚乐的殉道精神”。

今天讲的是来自U2乐队的经典专辑《The Joshua Tree》1987年发行,以美国西南部荒漠中象征坚韧与信仰的约书亚树命名。专辑诞生于全球政治动荡、美国社会矛盾激化的背景下,灵感源自乐队对美国文化、政治的复杂情感。《The Joshua Tree》标志着U2从早期后朋克风格转向对根源摇滚的探索。专辑融合了蓝调、民谣、福音和爱尔兰传统音乐元素,同时保留了乐队标志性的延时吉他音效与Bono充满张力的嗓音。专辑中歌曲《Where the Streets Have No Name》宏大的声场层次,而《With or Without You》则以极简的合成器铺垫,营造出压抑与爆发的戏剧性对比。吉他手The Edge在《Bullet the Blue Sky》中模仿战斗机轰鸣的失真音效,直指美国对外军事干预的行为。尽管专辑被奉为经典,部分评论认为其“过于严肃”的叙事可能削弱音乐本身的纯粹性。然而,正是这种将摇滚乐与公共议题深度绑定的勇气,使U2超越了娱乐范畴,成为全球化时代的人文象征。《The Joshua Tree》不仅是一张专辑,更是一面镜子,映照出理想主义者在现实荒漠中的坚持与救赎。

许巍的首张个人专辑《在别处》是中国摇滚乐史上极具标志性的作品,它不仅刻画了20世纪90年代末青年群体的精神困境,更以诗意的音乐语言构建了一个游离于现实与理想之间的迷幻世界。这种“在别处”的疏离感,既是个体对现实的逃避,也是对理想彼岸的追寻。专辑由张亚东担任制作,融合了迷幻摇滚、后朋克等元素。例如《在别处》开篇的失真电吉他独奏与突然爆发的鼓点,营造出撕裂与挣扎的听觉冲击。《青鸟Ⅱ》则以绵延的吉他音墙和飘忽的声线,模仿飞鸟盘旋的意象,与歌词中“漫无目的地飞翔”形成互文。许巍的唱腔在压抑与爆发间游走:《我的秋天》主歌部分采用低吟式演绎,副歌却突然拔高音调,配合“幸福如此遥远”的嘶吼,形成巨大的情感落差。《在别处》的悲剧性张力,源于许巍对理想主义的执着与现实的撕裂。正如专辑封面那个手臂绑着翅膀的青年——既渴望飞翔,又被重力束缚 。这种挣扎在许巍后期的《时光·漫步》等作品中逐渐转化为平和,但《在别处》的原始生命力,始终是中国摇滚乐不可复制的精神地标。它提醒我们,在物欲横流的时代,保持对“别处”的想象,或许正是抵御精神苍白的最后堡垒。

作为Muse的出道专辑《Showbiz》诞生于乐队未签约主流厂牌的自由创作期,乐队成员在德文郡特恩茅斯组建后,以无商业压力的状态完成了这张专辑的创作,保留了最原始的自我表达。专辑收录的13首歌曲大多创作于1996-1997年,是主唱Matt 早期创作的精选集,刻意选择风格相对统一的曲目构成主体框架,而更具实验性的作品则作为单曲B面发行。专辑开创性地将古典音乐元素融入摇滚框架,如《Sunburn》以钢琴前奏切入并过渡到失真吉他轰鸣,展现主唱自幼受帕格尼尼、拉赫玛尼诺夫等古典大师熏陶的创作基因。这种钢琴与吉他无缝转换的手法 ,以及《Muscle Museum》中戏剧化的声域变化,奠定了Muse标志性的巴洛克摇滚雏形 。Matt的嗓音被形容为Thom Yorke式的痛苦低吟与Freddie Mercury式歌剧花腔的结合体,在《Unintended》中达到巅峰。这首被列入十大英伦伤感歌曲的抒情曲,以极简配器承载撕裂感的情感层次。专辑诞生于Radiohead《OK Computer》引发的实验摇滚浪潮末期,以更激进、更碎片化的风格打破当时充斥市场的英伦软式吉他流行曲。制作人Leckie强调其与Radiohead的本质差异在于更粗糙的边缘感和更外放的情绪冲击。作为20世纪摇滚乐的压轴之作,《Showbiz》被视为前卫摇滚复兴的起点。其价值不仅在于技术层面的创新,更在于为后续《Origin of Symmetry》《Absolution》等史诗级专辑铺设了艺术进化路径。2012年伦敦奥运会主题曲创作邀约,某种程度上正是对其早期探索的肯定 。这张专辑如同一场“从黑暗宇宙幻化而出的摇滚歌剧”在世纪末的迷茫中撕开情感宣泄的缺口。尽管制作稍显青涩,但其狂暴与脆弱并存的审美特质,已预示了Muse将成为定义21世纪前卫摇滚的超级乐团。

《二楼后座》是Beyond发行第10张粤语专辑,也是Beyond三人时期的首张粤语专辑,也是Beyond签约滚石唱片的首张专辑自1993年6月30日黄家驹逝世后,由黄家强和黄贯中担任主音。三子虽然尝试在唱片延续四子时代的曲风,但由于过往唱片的大部分歌曲都是由黄家驹创作,因此这唱片未能完全地延续过往的曲风。这张专辑发行时间,距离家驹去世还不到一年。三子在专辑中特别拿出了三首歌的时间来致敬家驹,黄家强的《祝您愉快》、黄贯中的《遥远的paradise》、以及黄贯中吉他主奏、三子合唱的《We Don't Wanna Make It Without You》。这三首也必须是最经典的、向家驹致敬的作品。二楼后座,是beyond22年音乐岁月在香港旺角夹band的地方,是beyond的音乐基地。在二楼后座里,beyond创作了无数的经典,她对于beyond成员都有着非同凡响的意义,是beyond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1988年的《Daydream Nation》诞生于Sonic Youth乐队签约Enigma Records后的转型期,双唱片形式释放了积蓄多年的创作能量。专辑突破传统摇滚的线性结构,《The Sprawl》长达10分钟的器乐段落以重复性节奏制造催眠效果,《Trilogy》三部曲则以史诗级的音墙堆叠,模糊了歌曲与即兴演奏的界限。这种"解构主义拼贴"使整张专辑宛如一场电声梦境,被乐评人称为"摇滚乐的立体主义宣言"。专辑最初因厂牌倒闭导致商业遇冷,但通过1993年再版及2007年豪华纪念版重获新生。其历史地位已被多重认证:入选美国国会图书馆国家档案(2005年)、滚石"史上500大专辑"第171位(2012年),并被Pitchfork评为"80年代最伟大专辑TOP100"榜首。尽管初版销量受限于厂牌经营问题,但《Daydream Nation》通过噪音重构摇滚语法的影响力持续发酵:Mogwai继承了其动态对比美学,My Bloody Valentine则深化了吉他音墙的可能性。正如《卫报》所评:"这张专辑拒绝被时间驯服——它的噪音永远年轻。"

P.K.14也算是国内后朋比较先驱的乐队了,今天说说他们比较著名的专辑《谁谁谁和谁谁谁》。专辑以传统后朋克为基底,个人感觉效仿了Joy Division的阴郁气质与Gang of Four的节奏张力,通过更克制的编曲和诗性表达实现了本土化突破。《说话的伤口》以简洁的吉他riff和贝斯线条构建出压抑的旋律空间,鼓击则通过稳定的节奏将情绪层层推进,形成“以静制动”的张力。专辑在保持后朋克框架的同时融入了实验元素,《她是一首歌》中穿插的孩童嬉戏声采样,既打破传统结构,又强化了歌词中“被浪费的自己”这一主题的荒诞感。而《燥眠夜》通过重复的单音与破碎的吉他声效,营造出强迫症般的焦虑氛围,展现了对声音质感的细腻控制。专辑整体呈现出“收放矛盾”的动态设计。《她丢失了信仰》中“血管里奔涌的金矿”将物质欲望与精神空洞并置,而《甜蜜的雨滴》则以扭曲的甜蜜意象揭露消费主义对情感的异化。这种书写方式跳脱了早期南京时期的内耗式表达,转向更具公共性的诘问。吉他采用大量延迟效果与噪音墙铺陈,通过压缩技术避免淹没主旋律线;贝斯则强调中低频的颗粒感,鼓组录音注重房间声场的捕捉,模拟出地下室的密闭感。《谁谁谁和谁谁谁》以技术上的精密控制支撑起庞大的隐喻系统,既是对后朋克传统的致敬,更是对中国城市化进程中青年精神困境的切片式记录。它证明了中国摇滚乐完全可以在国际语境中构建独特的审美体系——用杨海崧的话说:“我们模仿形式,但歌唱自己的生活”。

1998年,木马发行了第一张专辑《木马》。在当时以愤怒为大环境的音乐中显得与众不同,木马唱出了自我撕裂又唱出了青年理想意识流的歌曲形态。在这张专辑里你能听到后朋克的冷漠严谨,可能被一些突如其来的金属音色震的发慌,这张专辑的核心表达在于青春的状态,配器上比较简单,音色上大多也都阴冷黑暗,不禁让人遐想木马的青春是否是颓废无望的,其实我觉得这背后藏着的焦虑才是这张专辑真正想表达的。木马乐队的风格被认为是国内较早的哥特摇滚,那样阴暗那样令人惶恐,但听完歌后会有一种欢乐在里面。他们的音乐风格像诗歌一样,具有“含混”的特质,意义更为多重复杂,华丽自然不言而喻,木马的华丽在精致的堆叠中不失宽敞的空间,这是木马所独创的“灰色的华丽”。他们的音乐风格自称是“诗性的摇滚”,具有艺术与诗性美学。乐队的音乐不是特别的躁,更多的是梦幻,诗性的摇滚乐。他们的音乐风格给人一种特别强烈的力量,浑然天成的美感,具有独特的审美风格。

1975年斯普林斯汀推出第三张录音室专辑《Born to Run》,斯普林斯汀随即打开国际知名度。他在歌词中寄托自己的成熟,认为本作是思想的分界线,此后便抛下青春期时对爱和自由的定义。他花费更多时间在录音室中将歌曲修炼得更精致,也在录音期间与自己的愤怒和挫折战斗。这张专辑的特色是用前导设计为每首歌定调,所有歌都是在钢琴上作曲,而不是吉他,也有Phil Spector 风格的「音墙」(Wall of Sound)编制,Bruce Springsteen 说,他希望《Born to Run》听起来就像Roy Orbison 演唱由Spector 制作的Bob Dylan。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他是日本作家村上春树唯一会听的摇滚乐人。村上曾经这样评价他的歌声:“震撼性。感到脊背一阵发凉。”斯普林斯汀出身蓝领,音乐多为劳工阶层发声,歌唱劳苦大众的生活、心情、梦境与绝望,这些故事的共振极大程度上影响了村上的创作。虽然在国内,相比同时代的鲍勃.迪伦,斯普林斯汀的影响力和知名度似乎都相去甚远,但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们,或多或少都听过他的歌。《生为奔跑》是斯普林斯汀耗费七年光阴撰写的一部自传体作品。该书记录了斯普林斯汀在新泽西州的出生、成长,以及成为摇滚音乐人的全历程,包括和E街乐队成员,与猫王、披头士乐队、滚石乐队、老鹰乐队等的种种传奇故事。《生为奔跑》在美国甫一出版,其品质就受到各方评论的赞誉,称其书写自传带有他创作歌词同样的智慧;该自传的书名即取之于斯普林斯汀同名专辑《Born to Run》。《生为奔跑》每一句歌词都唱在了美国工人阶级的心坎里,因此有人将他这种音乐风格称作“蓝领摇滚”,斯普林斯汀本人也被称为“工人皇帝”,成了举世公认的摇滚明星。这个年仅25岁的年轻面庞同时出现在了《时代》和《新闻周刊》杂志上。摇滚评论家约翰·兰杜对他做了长篇评论:“我看到摇滚乐的未来,它的名字叫布鲁斯·斯普林斯汀!”

2000年10月lifehouse发行的首张录音室专辑《No Name Face》。这张专辑让Lifehouse 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专辑以吉他驱动的旋律框架为基础,融入后垃圾摇滚(Post-Grunge)的粗粝质感与艺术摇滚的细腻编曲。如《Hanging By A Moment》通过重复的吉他连复段构建情绪张力,副歌部分的和声层叠则展现出教堂音乐的庄严感 。Jason Wade的嗓音被形容为“未经雕琢的粗粝”,在《Sick Cycle Carousel》中通过真假声切换与撕裂式高音,强化了歌词中“人生循环困境”的窒息感 。鼓手Rick Woolstenhulme在《Breathing》中使用不规则的切分节奏,模拟呼吸的急促与停滞,与歌曲主题形成互文 。专辑标题“无名的面容”暗示个体身份在社会洪流中的消解。主打歌《Hanging By A Moment》以“抓住瞬间存在”的宣言,对抗现代生活的虚无主义 。打破90年代Grunge的单一美学,开创情感浓度与哲思深度并重的新路径,影响后续如The Fray、OneRepublic等乐队创作方向。《No Name Face》作为Lifehouse的出道之作,以诗性语言与音乐实验构建起一座连接个体孤独与时代精神的桥梁。其价值不仅在于商业成功,更在于用摇滚乐形式完成了一次关于存在本质的严肃追问,在千禧年音乐史中占据独特坐标。

今天说说指人儿乐队首张EP。乐队成立于2008年,成员包括主唱JOJO、吉他手东博、鼓手张赫等。EP制作期间乐队成员仍处于校园与地下摇滚圈的过渡阶段,录音条件简陋,但作品记录了五人从校园走向职业化的初期历程。专辑以“少年感”为核心,歌词充满对青春、友情和梦想的直白表达。主唱JOJO的嗓音兼具倔强与感性,歌词中既有“折腾回家”的迷茫,也有“坚持就是力量”的笃定。这种矛盾性映射了青少年成长中的挣扎与自我和解。专辑融合Cutie Rock、Pop-Punk、Emo等风格,旋律明快且节奏强烈。《宣言》以朋克基底搭配流行旋律,而《翅膀》的编曲层次丰富,副歌部分爆发力十足。JOJO的嗓音被形容为“童音却不乏力量”,稚嫩感与坚定感形成反差,成为乐队标志性符号。《指针》中高亢的副歌部分,既显青涩又充满感染力。《指人儿首张独立EP》不仅是一张音乐作品,更是中国独立摇滚场景中“少年心气”的缩影。它以粗糙真实的制作、热血的表达和群体羁绊的主题,成为2000年代末期青年文化的一个符号。尽管技术上有局限,但其传递的“永不言败”精神至今仍被乐迷视为指人儿乐队的灵魂内核。

黑豹乐队的首张专辑《黑豹(Kinn's首版)》发行于1991年(部分资料记载为1990年录制,1991年由香港Kinn's Music正式出版),是中国摇滚乐史上具有开创性意义的里程碑式作品。与1992年内地再版相比保留了更原始的摇滚冲击力。此版本因早期限量发行,成为收藏界的“摇滚圣杯”。《无地自容》强力五声音阶吉他Riff的D调和《Don't Break My Heart》弦行进式贝斯线,四分音符打底的摇滚鼓点构建硬核基底,直接对标西方70年代硬摇滚黄金时代。《黑豹(Kinn's首版)》的伟大,不仅在于其音乐技巧的成熟度,更在于它完成了中国摇滚的“身份立法”:在西方摇滚框架下找到了本土情感的发声方式,在商业性与艺术性之间找到了微妙平衡。尽管后续乐队风格更为多元,但这张专辑始终是中国摇滚的“原初现场”。它嘶吼着、温柔着,记录着一个时代的棱角与体温,成为后来者不断回望的精神原乡。当《无地自容》的吉他Riff再次响起,我们听见的不仅是30年前的摇滚呐喊,更是一代年轻人拒绝“无地自容”的生命姿态。

今天说的是偏冷门的一支华丽金属乐队,也是之前研究这段摇滚史的时候偶然间听到的。成立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Britny Fox。首张同名专辑《Britny Fox》(1988年)以硬朗的吉他 riff 和高亢的嗓音为特色,音乐风格融合了华丽金属与硬摇滚元素。这张专辑被认为是乐队的巅峰之作,接近白金销量。单曲《Long Way to Love》在 MTV 高频播放,并助力乐队斩获《Metal Edge》杂志“1988年最佳新乐队”奖项。1988年正值华丽金属的黄金末期,专辑凭借融合硬摇滚的粗犷与华丽金属的旋律性,迅速在同类乐队中崭露头角。主唱Dizzy的嗓音既有沙哑的爆发力,又带有蓝调色彩的细腻。专辑主打单曲《Long Way to Love》凭借洗脑的吉他重复段和充满荷尔蒙的歌词成为MTV高频播放曲目,奠定了乐队在主流市场的地位。单曲《Girlschool》以高速节奏和双吉他编排展现乐队的技术性,被乐迷视为早期华丽金属的经典范例。尽管乐队因90年代垃圾摇滚崛起而迅速衰落,但《Britny Fox》仍被视为华丽金属黄金期的代表作之一,尤其在“费城之声”的硬派风格中占据独特位置。这张专辑以纯粹的能量与时代共鸣,成为Britny Fox短暂辉煌期的最高光时刻。尽管后续作品未能延续成功,但其首专仍为80年代金属乐迷提供了一场充满张力的听觉盛宴,堪称华丽金属晚期“最后的狂欢”样本。

《DUNE》是日本摇滚乐史上的重要里程碑。作为彩虹乐队1993年主流出道作品,这张专辑不仅奠定了他们早期的音乐风格,更开启了视觉系与独立摇滚融合的新篇章。在此阶段确立了以英伦摇滚为基底、融合哥特美学的独特风格。此时的彩虹乐队尚未完全脱离地下音乐气质,作品中仍带有强烈的实验性。《Blame》《Inner Core》等曲目,通过失真吉他与合成器的层叠音效,营造出阴郁而宏大的声场。HYDE的唱腔在嘶吼与呢喃间切换,呼应歌词中的生死哲思。这种风格与同时期欧美哥特摇滚形成映照,但又通过日本传统音阶的融入展现不同的美学特质。尽管乐队后来否认视觉系标签,但《DUNE》时期的舞台造型(长发、暗黑系服饰)与音乐呈现高度统一。《Voice》中骤变的节奏与撕裂式吉他solo,配合HYDE戏剧化的演唱,构成强烈的视听冲击。这种将视觉冲击转化为声音张力的手法,成为后来日本视觉系乐队的范本。《DUNE》首周即登顶日本Oricon独立音乐榜,打破了地下乐队难以进入主流市场的行业认知。这种成功促使唱片公司重新评估视觉系乐队的商业价值。《DUNE》如同一座连接地下与主流、东方与西方的音乐桥梁,其价值不仅在于开创性的风格融合,更在于证明了摇滚乐在日本本土化过程中的无限可能。作为彩虹乐队音乐版图的起点,这张专辑的粗糙与野心共同构成了不可复制的时代印记。

有这样一个时期,是几乎每个,九零后,九五后,甚至零零左右的人都经历过的。之后人们再去回看它,或许会觉得些许不堪入目,但那确实是很纯真的时代,青涩、真挚、那时诞生的音乐作品现在来看虽然略显简陋,但不乏很多一直流传至今,哪怕今日流行乐也很难超越其的作品。我本人并不认为那时的音乐作品是low的,甚至觉得很多是比现在所谓流行乐还要有质量的。许嵩、徐良、汪苏泷三人被称为“QQ音乐三巨头”的时期(约2009-2015年),是华语乐坛中极具时代特色的文化现象。他们以网络为起点,用非传统唱片工业的方式塑造了90后、00后的青春记忆,其音乐风格、传播路径与受众心理共同构成了“非主流”文化的重要符号。他们的作品以校园生活、青涩爱情、叛逆情绪为主题。 许嵩早期以《玫瑰花的葬礼》《断桥残雪》等中国风/R&B融合作品被质疑模仿周杰伦,但逐渐形成独特风格。《苏格拉没有底》专辑后转型社会议题创作,如《拆东墙》影射强拆问题,《毁人不倦》探讨青少年性教育,歌词隐晦但批判性强烈,被誉为“音乐界的鲁迅”。 汪苏泷以《小星星》《有点甜》等校园情歌奠定“甜系”风格,旋律简单但传唱度高。后期通过《年轮》《一笑倾城》等影视OST拓展受众,并凭借综艺《我是唱作人》展现专业编曲能力,成功摆脱“非主流”刻板印象。 徐良作为三巨头中争议最大者,其《客官不可以》《坏女孩》等作品因“俗气”歌词被诟病,但也因其对青春期隐秘心理(如早恋、逃课)的直白表达获得共鸣。非科班出身的他擅长捕捉时代情绪,如《犯贱》中“备胎”心态的刻画,被评价为“撕开青春遮羞布”。 三人音乐被贬为“非主流”,但如今被重新审视为互联网原生文化的先驱。他们用低成本创作打破行业壁垒,证明“草根也能定义流行”,启发了后续独立音乐人生态。对听众而言,他们的歌曲不仅是音乐,更是青春期的情感容器:抄歌词、换QQ空间背景音乐、用MP3分享耳机的场景,构成了千禧一代的集体仪式感。“三巨头时代”是华语音乐从传统唱片业向数字时代过渡的缩影。许嵩的批判性、汪苏泷的商业化、徐良的草根性,共同勾勒出网络原生代音乐人的多元面貌。他们的作品或许不够精致,但正是这种“粗糙的真实”让一代人找到了自我表达的出口。时至今日,三人不同的发展轨迹也印证了:所谓“非主流”,不过是主流尚未理解的另一种可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