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
永远有歌把心境道破,还好有校园让青春永不褪色,穿上衬衣夹克,在别人的青春时光里,百战归来再读书。
还是记忆中的母校,但今日分外可亲。弧顶连廊的脚步回音,灰砖红窗的强烈对比,法国梧桐的高大耸立,积雨水坑的闪烁倒影,下课铃响的鳞次栉比,擦肩而过的短暂相遇,你来到这里,看到故事总发生在夏末秋初,秉烛夜游,都以为自己手持炬火。那时的你,踌曙迈出的每一步都作数,也无需须尾俱全的去爱一件事。
换衣服的时候,一颗扣子掉到了地毯上,我想起毕业时,想保留饭卡做纪念,专门装进裤兜。在离开宿舍的一刻,最后一次坐自己的床,“咔哒”一声,饭卡断成了两截。
扣子可以缝上,可那些闪着光的、少年无畏的日子,桂树香气四溢的路口,再也回不去了。隐姓埋名、为国铸剑是你我宿命;探空摘星、千里制敌有壮志雄心。直到理想主义开始不合时宜,既无心力于荒颓中睁眼,也无期待从灰烬中重燃,匿身于经幡中的祝祷以锤槌敲击锣鼓,又蜕成校歌声飘游在身后,声声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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