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姑婆(五)
懒得再用这个水动态数了,一次性敲完吧。
-------------------------------------
姐姐跑啊跑,在半路上碰到一个盐贩子。她对盐贩子说:“卖盐的叔叔啊,虎姑婆在追我,一会儿她碰到你,她要是问见到我没有,你告诉她说没见到,好不好?”
盐贩子说好,听到虎姑婆,他自个儿也惊慌失措,乱往别处跑了。
姐姐全力奔跑,汗水湿透的衣服,她又碰到一个针贩子,针贩子也害怕的不得了,也乱跑掉了。
话说虎姑婆挂在了树上,她用力挣扎,头破血流地摔到地上,鲜血淋漓,痛得不得了。等她好了一点儿,她又歪歪斜斜地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追着姐姐的方向去了。
她追了好一会,碰到了盐贩子,她问盐贩子是否见到了她的孙孙,盐贩子说没有,虎姑婆生气,说要吃掉盐贩子。盐贩子求着虎姑婆,请求不要吃他,他有办法可以治她的头。
虎姑婆将信将疑:“真的吗?”
“是真的!”
“药在哪?”
盐贩子掏出了两包盐:“在这儿,你要坐在这儿别动,等我走过九道岭。我大声喊可以上药了,你再慢慢把这些药洒在头上,不然治不好。”
虎姑婆回答说:“好。”
盐贩子听了,直接担子也不要了,赶快的跑。虎姑婆等啊等,估着这个人已经过了九道岭,还没听到他喊可以上药,等不及了,就取出担子里的盐巴来,糊在头顶上。
一糊上头顶,虎姑婆就感觉痛的不得了,痛得她在地上打滚了好长时间才站起来。
虎姑婆气的要命,但现在没办法追上那个盐贩子,她只得又追着姐姐气味而去。跑了没多大一会,她又碰到了一个针贩子。她问针贩子是否见到了她的孙孙。针贩子说没有,虎姑婆问有没有药治疗头顶,针贩子说,用针先钉一点在头顶上,等他走过了九道岭,再慢慢用长点的银针钉入就可以了。
虎姑婆吃了一次亏,当然不肯了,她说:“先前那个盐贩子也是这样说的,让我痛得不晓得姓什么了,治也没治好,你又想骗我是不是,看我把你吃了!”
针贩子连忙说:“别忙,我不走,我这些药是真的,不会骗你,就在这儿也能治,但就是要痛一点。”
他指着前面又宽又平的石头,针贩子用手指着那边,“我和你到前面那个石头上去治,一次就好,就是治时候痛,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虎姑婆说:“只要能治好,痛点也不怕,要治不好,我马上就把你吃了!”
针贩子说:“肯定你治好,我治疗就是用银针插到你头上的穴位上,插完了,你就到石头上打筋斗,我叫一声,你打一个,叫两声,你打两个,我不叫了,你再慢慢停下来。”
虎姑婆针贩子没有跑,也就相信了,就坐在石头上忍着,让针贩子把针插到它的头皮上。没过多少时间,针贩子就把那些大颗的针全部插满了虎姑婆的头顶。
插完针了,针贩子站到边上,喊着:
“ad leb gieb dout, zhot rut god bleid bib max ngguout(一个筋斗,治好老奶奶脱发的头);
oub leb gieb dout jex jid seid,ned bib dand zos lot gieb bleid(两个筋斗不分离,头发长出来密得像林);
yol dax ad leb gieb dout cub,zhad nend niax ghot det jul mub(mongb)(再多打一个筋斗哦,从此老奶奶不痛了)。”
虎姑婆不懂,听针贩子说的话,仍然忍着痛打筋斗。没想到,一个筋斗,针刺通了头骨;两个筋斗,针刺入了脑髓里;三个筋斗,虎姑婆死了。
天亮了,姐姐跑到外公外婆家,见了父母放声恸哭,将详细情况讲给父母听。父母听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常常说,娃娃要听父母的话,不听话就害自家,看到了没有?你还会想办法脱逃,又知道请人帮忙,还行!事情过去就算了,不要在想什么了,以后自己放聪明点就是了。”
虎姑婆的故事就这样完了,结局其实印象不深了,毕竟只是从妈妈口中听来的,往往没听到结尾就睡着了。这类睡前故事的结局,也总是坏人得到惩罚,好人获得好报,把长辈对孩子乖巧听话的期望,就悄悄藏进了这些故事里。
这些少数民族的民间童话里,生与死是非常常见的事,妖魔鬼怪也是故事里的常客。苗人敬畏鬼神,敬畏生死,我作为被汉化了不少的,同样远远地敬畏着这些敬畏。
春节期间难得和家人坐在一起回顾,妈妈还重新讲了另外一个关于兄弟的故事。
下次码出来吧。
码这篇文字的时候,我尽量还原了妈妈的口吻,舍去了多余的描述,想着当时她如何在讲,我如何在听。
码着眼睛就会湿润起来。
……
附上针贩子的歌,苗语
评论:
Souler: 有点像巫师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