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名家是因孔子的“正名”而发,和周文疲弊有间接的关系,《论语》说“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针对此等名实乖乱、名器乖乱之问题,名家由此而发。
对名家评价大多是“苛察缴绕”与“琦辞怪说”,属于很不好的评价,其实是很偏颇的。名家分为两个学派,一派是惠施,另一派是公孙龙,他们同被视作坚白同异之辩。其实“离坚白”属公孙龙之思想,而“合同异”属惠施之思想。
《庄子·天下》对惠施(即惠子)的“历物之意”进行了详细的记载,即“合同异”之说。如“大同而与小同异,此之谓小同异。万物毕同毕异,此之谓大同异。南方无穷而有穷,今日适越而昔来,连环可解也。……”惠施之言的意思是可以清楚地讲出来的,而且他创造性的提出了“宇宙是圆的”这个洞见。关于惠子另一个知名典故是他和庄子在濠梁之上“观鱼之乐”的故事。
惠施所谈的“合同异”是“名理地谈”,他的目标是“泛爱万物,天地一体也”。庄子在《齐物论》是有“天地无我并生,万物与我同一”,他们的目标是相同的,但庄子是借名家之口而玄理地谈“合同异”。
名家的另一个代表人物公孙龙可能大家也并不熟悉,他的“离坚白”之说暂且略过,关于他经典的哲学典故是“白马非马”,白马当然是马,但“白马非马”的意思是白马不等于马。“非”是异,不等的意思。如果不理解,就会认为“白马非马”是怪说。
中国哲学抽象思维的思考很少,抽象思考属于重智之学,西方哲学自古希腊起就重智,而中国文化始自重德。抽象思考在名家那里昙花一现的出现后迅速的消失了。中国文化生命充分发展出来的则是儒、道两家,后来再加上佛家而成为儒释道三教。[咖啡]
——📚牟宗三《中国哲学十九讲》
先秦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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