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黄的草、枯死的树,北地的冬天从来如这般死寂。雪从灰白的天上抖落,或还带着些湿气,盖在地上等一个春天。虽不融化却在日夜的升华,在雪面上露出些许空隙。或在阳光的照射下消融,又在夜里悄然凝结,虽是原来的样子可也如冰那般坚韧。只在这过程中雪与土胶固在一起,原本的晶莹也变成了黯淡的灰色。 于这环境下的人们便也单调着,北地的音乐是最典型的,不论是欢乐的花儿、高昂的信天游、雅致的北昆,都在这环境下获得了一种同一。简单重复的节奏,欢乐而又朴素的调子,像极了这土地的样子。物质的匮乏使得当地没有什么专业的音乐人员,不论是娱神的舞曲,还是红白事的两班吹手都是这种地的农民。于是这种简洁成了必要,循环亦有是必然,极其有限的物质和时间决定了这音乐的形式。 但这也是生活的样子,日复一日的劳作并没有磨平他们对于生活的热爱和歌颂,尽管这热爱与歌颂亦是单一的。密密麻麻的纹路在皮肤上蔓延像是这沟壑纵横的土地,前面的鼓手打着固定的节奏,后头的歌者嗓子里也是那从节奏一致的歌词,或是三两句,或是五六句,却总看不出什么变化。那时,我却不大,与几个小伙伴跟在后头,跳着、追着,在嘴里嘟囔着:一九二九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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