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节我准备在小破屋度过。
和之前的我相比,我长大了许多。我记得之前自玉玉症之后,对于回家《come back home》会很敏感。在要回家的那段时间前后我都会焦虑不安、恐惧、被割裂的状态。
当然,回去出现的各种状况确实都是我不喜欢、被动的、退行到内在小孩的我。
一、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很不喜欢“二手烟”。让我闻二手烟,还不如直接让我抽一手烟。但是我回家却无时不刻都要被迫抽二手烟,因为在城市习惯了“室内禁烟”。
所以在吃酒席的时候,一群人烟雾缭绕的时候,看到其中还有很多抱在手里的孩子。我真的觉得很震惊!如果说在公共场合你可以不在乎其他大人的感受,但是那抱在怀里的婴儿呢?还有那些小孩?
二、以及家住在海边管的比谁都勤快的亲戚、朋友、外人… 不过是同村人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次面就在那说,今年几岁了啊?啊,二八了,该成婚找对象了啊。你爸该做外公了啊。
So what?管你屁事儿,你自己家的事理清楚了没有啊!
三、之前有一年我继母的父亲生病了,父亲想让我去继母的父亲那里过年,或者退而求其次去他家看看生病的他。
我当时并不想,然后我父就说,你这样子做你让人家怎么看我?我回,这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事。那是你的岳父,又不是我的亲外公,他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毫无血缘的陌生人。我父当场红脸,他生气了。所以别人怎么看你很重要?
四、一个不属于我自己的房间。我父说是我的房间,虽然是我的房间,但是它本身不属于我。先不说我的东西在房间里会没经过我允许被人乱碰,且这个房间偶尔还要和我继妹一起分享。要一起睡觉,她东西也会侵占我房间的一大半。
五、我的空间被不断地侵占。客厅、卫生间、厨房… 这样的公共空间都和人一起共享,会让我不舒服。卫生间有男性就会站着尿和坐着尿的差别和烦恼,且男性在的位置总要被迫抽二手烟。
他们总是不尊重我的意愿随意给我安排行程。莫名其妙在寒冷的冬天被七点叫起床,加入阿姨家大扫除、请亲戚吃饭帮忙的队伍。
……
这些毫无边界的交际活动都让我被动且不舒服。这也是让我决定过年不回家的原因之一。
至少我在我的小破屋,此时此刻拥有绝对的使用权。我可以自己安排自己的时间、行程、不被打扰。
我今年想要有点仪式感。我可以决定我什么时候大扫除,是请阿姨还是自己清理,要怎么布置和装饰房间,每个角落都能选择自己喜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