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游泳的鱼》1（郁秀长篇小说）中双胞胎兄妹俩董海和董丁在校园里不受注目，也不受人欢迎。反而一直遭遇白人少年与白人少女的欺侮和凌辱。董海和董丁在操场上遇到一伙白人少年。白人学生说：“离开，你们不属于这里。”同伴补充：“我们叫你们离开，你们来得太晚了。”董海没有完全听懂，就争辩说是我们先到这里的。美国少年说：“不，你们是最后到的，你们比黑人来得还晚。滚回你们亚洲去，中国也好，越南也好，日本也好。总之离开这里。”
兄妹俩“交到几个朋友”的愿望立刻成为泡影，英语很差的他们更是一时之间被打蒙，沉默了两秒钟。董海性格象小姑娘一样秀气，他只会去揪自己的裤腿，忍受着自己的手足无措，忍受着他们一切人。他想只要不回嘴，他们骂完也就完了。董丁虽然在国内很泼辣，但在这儿，别人的国家，人生地不熟，也是不敢乱说乱动。她浑身上下都很知趣，生怕一不小心冒犯了什么。在这受欺负的时侯，也只是“黑眼睛里闪动的九光一亮一亮的，”只有这种方式去回敬欺侮他们的美国少年。也正因为中国人性格中的忍让，行动上的沉默与缄口，使这些美国白人少年更加地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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