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狮子山发布时间: 2024-11-28 16:38:29 浏览:1 次 发布地: 天气: 晴

         杜拉斯的《情人》赏析(之三) ——————————一个中年男人的阅读笔记 然后她回忆起自己的青春——十五岁半的那次坐轮渡渡河。那是在炎热的湄公河上。彼时她住西贡公立寄宿学校。上课在法国中学。她的母亲是小学教师,计划她读了中学后通过中学数学教师资格会考。她母亲也为两个儿子谋划将来,却都未成功。她对她大儿子的强烈的爱,引起了她的不满,尤其是她的大哥哥还一直欺压(她爱的)她的小哥哥。 她那时穿她母亲的真丝的旧裙衫。不带袖子,开领很低,茶褐色。腰上扎起一条皮带。脚上一定是穿有镶金条带的高跟鞋,她回忆,是为了上中学买的减价处理品。她愿意穿这好看,美丽的鞋子。她还头戴特别的平檐男帽,“玫瑰木色的,有黑色宽饰带的呢帽。”应该也是减价品。 帽子是她要她母亲给她买的。因为它使她换了一个人,“随便什么眼光都能看得进去,……任凭什么欲念也能适应。”……帽子同纤弱的体形不相称,“正因为这样,我反而觉得好,我觉得对我合适。” 她说她当时在渡船上的形象应该就像他儿子二十岁,瘦瘦的,“面孔上有一种妄自尊大的笑容,又有点自嘲的神色。……弯腰曲背的形象。” 说到自己的形象,她又回忆起四岁时跟着母亲一起拍的照片——她板着脸,“衣服穿得乱糟糟,神色恍惚,……她疲惫无力,心情烦闷。” 然而对此囧境,她却说“有一个绝望的母亲,真可说是我的幸运,绝望是那么彻底,向往生活的幸福尽管那么强烈,也不可能完全分散她的这种绝望。” 她说她的母亲与他们这些孩子越来越疏远,可能是因她母亲在她父亲即将去世时买了照片上的那处房子? “难道他们的婚姻成了问题?这个丈夫也成了问题?几个孩子也是问题?……每天在一定的时间,这种绝望的情绪就要发作。” 思绪又回到她那天的装扮。她是“两条长辫子垂在前身,……两条小孩的发辫。……我的头发沉沉的,松软而又怕痛,红铜似的一大把,一直垂到我的腰上。人家常说,我这头发最美,这话由我听来,我觉得那意思是说我不美。……我二十三岁在巴黎叫人给剪掉了。……以后,人家宁可说:她的眼睛美。笑起来还可以,也很美。”————真是倔强啊! 她在渡船上“已经敷粉了。……想把眼睛下面双颊上的那些雀斑掩盖起来。我用托卡隆香脂打底再敷粉,敷肉色的,乌比冈牌子的香粉。”是她母亲上总督府参加晚会才用的。她还涂了暗红色的口红,樱桃那种,可能是从室友那里搞到的。没有香水。————看来她出门时,还是认真打扮了的。 渡船上一部大的黑色利穆新汽车,司机白制服,与车主间有滑动玻璃窗隔开。车厢大得像个小房间。“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正在看我。”衣着欧式,穿西贡银行界那种浅色柞绸西装。“他在看我。” “看我,这在我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了。在殖民地,人们总是盯着白种女人看,甚至十二岁的白人小女孩也看。近三年来,白种男人在马路上也总是看我……” ————是因为稀有?是因为她是女人?是欣赏的看?是品头论足的看?还是,不怀好意的看? “我想怎么表现就怎么表现,你愿意我美,那就美吧,……那就相信我是很迷人的吧。……我注意看西贡街上的女人,偏僻地方的女人。”特别是后者,“只求好好保养,洁身自守,目的是为了那些情人,为了去欧洲……她们以为自己生活在小说世界之中,……挂满衣衫罗裙不知怎么穿才好,……有些女人发了疯。有些被当作不说话的女仆那样抛弃了。被遗弃的女人。……人们在制造这种侮辱性的谣传。有些女人就这样自尽,死了。”(这些在杜拉斯其它的作品里也有提及) 两种截然相反的生活方式,作者用那些等待情人“临幸”的边远僻静地区的女人来反衬自己——你看,她们那样精心在意,结果呢?!有些还是被抛弃!她说她们“自作、自受、自误”。 总结原因,她认为“就是因为没有把欲念激发起来”! 她这样说,是有意思的。欲念可以救她们吗?是没有激发她们自己的欲念,还是她们的情人的?也许两者都有吧!如果都激发出来的话,是不会被抛弃的吧! 但这种女性被选择的命运,总归还是被动的。又或者这些原本漂亮的女人应该以性为武器,利用男人,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吧!! 作者对欲念的解释也很有意思——“欲念就在把它引发出来的人身上,要么根本就不存在。只要那么看一眼,它就会出现,……它是性关系的直接媒介,要么就什么也不是。这一点,在experiment之前,我就知道了。” 那她与情人在渡船上相遇时有没有互看呢?是不是激起了两人各自的欲念呢?有意思。 接着她又讲她的连衣裙啦[捂脸哭]“像是一些口袋,”她母亲的旧连衣裙改的。又讲了她们家的女佣阿杜,她在修女那里长大,会针线活,会刺绣,给她做的“口袋似的”连衣裙。她总是要系上腰带,“让它变化出一个样子来”。 (未完待续) #情人·杜拉斯 #爱情 #爱情的意義 #生命的意義 #阅读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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