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九重阁

    三人高的老冰被不知道几千年的风化压缩成不动的坚岩,连光滑断层都被吹得靛蓝发紫。星夜下的雪曾在千里外地被那么多乡绅喝进旖旎暖酒里,可择克信了他们的邪,竟然自己一头扎了进来。雪被冻成冰,冰被冻成岩,岩石以几百代人沉积的寒威嘲笑着蹬冰靴这一人造物的幼稚。他一脚一脚滑着,每踩上一小块冰头,就有更多的冰谷将他足底向四面八方拉去。泽克咒骂这该死的冰原,可冰原并不反驳,只以风刃与跌破的寒血回应。他左颊被拉开一道豁口,血浆迅速在零下六十度的冷气里发紫发黑,变成小小的黑珍珠粘着在军用口罩上。 后半夜了,可他在天杀的地图标注处兜了许久,连补给基地的影子都没看到,自己反倒迷了路。他的罗盘是严代重工在五年前生产的,家乡的军官们曾说那是集体血与钢铁浇筑的意志,永远不会腐朽。可而今,罗盘在极点附近,还不是摇摇晃晃地打旋儿。他将那罗盘用力地惯到地上,可它除了叮哐了几声,就又在破冰的步伐里静默下去。他的手先是被冻得通红,旋儿风从下摆,衣领,袖口,从四面八方涌进他衣服僵起的小房子,肆意打砸他的温暖记忆。他一开始强自让自己不发抖,而今却不再有力气发抖,在无边无底的寒渊无限期地下坠。红成了紫,紫又成了青蓝苍白的松树色。泽克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也感受不到衣摆的坚硬。他如落幕的国家一样一步步机械地向前走着。他知道自己快死了。 许是过了凌晨罢,太阳浮着烧起来。火红的光晕把冰山顶渲染得如红场上翻滚的尘浪。光爹成海,在极冷的影里跳动着,舞出永世不化的红火。他最后一次回头看向来时的脚印,可除了苍白和银红的平面什么也看不见。忽地,地面似是滚动起来。在他的幻觉里,远丘与近处的平原拉伸,舞动,在地平线上下来回震荡。可他不知道这片冰原已被寒风压实,连雪崩都不会有。滚动的并不是地面,而是他在橙色与白色的天堂里被致盲盲的双眼。他看到大地变成了他早逝的母亲,从下向上站起来,与他的面容愈来愈近,温暖的双手如和风抚过他的面颊。这位铁血军人五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幸福如此触手可及。他的军用背包向下拉扯着,他愤怒地想要将其从身边扔开,可背包和地黏在一起,变得如山般沉重。他翻过身去,被雪地脱去自己的军衣。 红火随着日升褪色,择可的眼里只剩下纯莹白透的清辉。在半个世纪前,北国也曾似雪原一般,以严酷的温暖褪去周遭小国的外衣。它们在血与火里,同他一样对着自己血编织成的黑珍珠久久凝望。他双眼在煦嗳里无神远眺,却只能看到三步之外的地平线。最后一点幸福热泪被冻结,在他眼球上堆成一座晶莹剔透的小坟包。早被同袍清空的补给营地在一里外的低矮山头,像无数个以他骁勇战绩为傲的军官一般,欣慰地望着他。 #文学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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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诗 #诗歌 #原创诗歌 #原创现代诗 《了愿》 焚心引火 轧骨成蹊 断翅摩天 塞耳永眠 簌簌是离魂碎步 一声,两声 点亮树冠的归途 是因鬼乐起 落雨封霞天 紫叶蔽盲眼 乱影吞人烟 烟笼旧城娟娟影 盈盈百口和佳音 问我人仙何必远 今又何为苦伶娉 我道糜糜金雨叫归人 促促催发 新我嫩芽 夕我如日华千彩 今躯空才尽昏昏不辨故乡音 口聋作新哑 引吭穷痴情 光寂霓缘落 何我苦争鸣 去家远,去家远 去家渡海 又谁再伴我攀千山 塑纸刑台当腰斩 冷蝗钻血吞时慌 高台楼,高台楼 高台荒久 惶惶躲人游 愿成林畔飘蓬草 无牵无挂无烦忧 天光落 梦勿起 寡言默语断知音 免我再动乱归襟 胡不归 再难越 巫山难霁月难缺 子规囷囷仿人哀 恒月沧波言方定 潮回幕换炖心骸 熏熏傲髓铜声响 惧皮肉不存难鸣太雅音 汞泪蒸枯骨 言尽几度秋 壳死残心安 似我大梦觉。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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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语 #文学 #社会学 #亚裔美国文学 #社会运动 #学术论文 #博士论文 今天帮人写毕设,生产了五千字Readability-11的学术垃圾,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罢… 但抛开冗长的词句,论文的内核依旧还有些许感动。在柯姬娅玛与MalcolmX寄来的九封明信片中,我感受到了一种为主流所不容的文学性。这种文学性远离分析社会学的论调,更不会陷入刻奇的自魅,其用处只不过是将历史浓缩。 可历史与经历是不能浓缩的,因而人们只能在幢幢疏影里构建出朦胧的情愫。历史并非记录,而是体验,我们在体验中传递情绪,直至未来将现在的历史归档。 因此,这种离散在社会与学术界外的文体,就形成无文之文学性。在文学中最重要的概念即是著作权,可谁能想到在六十年前,远在互联网信息流之前,被欺压的亚裔们却创造了无著作权的文学形式。当作者不再是读者的上位,那么欲望即为所求,感性即为实际,离散即为篝火,所在即为所求。 当诗意的明星片跳跃般旋转,走过万千人之手,我看到的并不是社会学的传播,而是两人至深的,诗意的孤独。 为何铭记?记录又是为了谁?当我们在看社会运动时,我们所见只是它的影响力。可对于参与者,不可说的,不敢言的,无声的,痛苦的,亲历的参与者们,难道深度而非广度,情感而非社会影响就不能当作标杆么?我见,我记录,我存在,这就足以。 因此,亚裔之存在并非来自他们所得到的是什么,而是在苦求中所不得的是什么。他们活在的阴影是共情的阴影,里面是缺口勾勒出的凄迷身型。身型更深的缺口处,淌着跨过六十年的爱。不是暴力,不是宣传,不是政治,亦非认可,柯姬娅玛之所求,唯爱而已。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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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笑可悲可叹,悬着拙劣的伪装招燕,寄恶俗文心以薄情。 依旧惊叹于乐府诗的巧拙,铸于格律之先,有种文字初生之奥。如果诗是格板,词是沉淀的情感流动郁结的影像,那么乐府可以说兼两者之长时还去除了词忌浅近,诗不跌宕的桎梏。 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作飰,采葵持作羹。 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 这样的文字流,无需分析就能体会到至深之美。 又或者是“其日牛马嘶,新妇入青庐。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叠字本就难填,五个字去了一个只剩四个了。可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一下子就从动到静,从死到生走了一个轮回。黄昏是死,初是生。奄奄是喧扰,寂寂是无音。死的是喧扰的苦爱求不得,生的是死志久弥新。是而,生起的其实是死志,回光返照,无比决绝,黄昏后寂寂人定都是静字凝魂,旋而“初”是陨凤叫幽谷,碧血玉碎音。叫完了,就该退场了。 似乎在西方也能找到这种存在主义危机浓缩的生死轮回。似伏尔泰的Candide,何塞的悉达多整本书不怎么神迷佶屈,更多的是对自我本存的探索,但最有意思的部分在于内容对“一切有为法如幻泡影”的回声。或者换成文学分析的说法(当然和对这本书的主流分析其实不太一样…)悉达多对于自我存在的认知不是行为与经历的投影,而是存在的空洞…用人话说就是“你的存在就连自己也没有办法认知,但是在反复求不得怨憎会的痛苦中,你能看到所缺失的东西。而不包含这些缺失的,你所不曾拥有的事物的剪影,就是不净的本我。当你没有缺失,不存在痛苦,也就看不到本我了,升格归化为真我” 真我源于本我之缺,正如骊山的冤魂在自我毁灭中流下铅泪,久别的恋人在凄然殉情里苦求新生而灭寂。#中国古代文学史 #中国古代文学 #诗歌 #文学原创 #矫情文学品鉴小组 #汉乐府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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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 #英语诗歌 真的很想找个聊诗的人:(能彼此听懂说话的人太少了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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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译《飞鸟集》[可爱]#飞鸟集 #翻译 #英文诗歌 >>阅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