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过隙影

    今天是冬至,舅舅的骨灰放到妈妈的小区,他们姐弟永远做邻居,可以互相照顾。中午母系家族成员聚会,照例吃饭聊天。 做护士的小表妹,永远是开心果,她段子不断。 医院里被投诉的故事,急诊室故事,护士医生的故事,让我们捧腹。上次回上海公路上的故事,更让我们大笑。 坐在后排的两位孃孃(我的阿姨)不戴保险带被叫进交警队问询的故事。她们坐在后排,没戴保险带,在上海没有警察发现。谁知到了浙江境内,马上被交警叫停。他们还被带到办公室接受问询,坐在办公桌边被严肃地询问姓名年龄。警察看大姨满头白发,严肃地说:“在高速坐车必须戴保险带……考虑到您年龄超过六十岁,第一次就批评一下,不罚款。以后再发现,就要罚款。”轮到小姨,警察对小姨陈述“六十六岁”很怀疑,让小姨拿出身份证,仔细核对一下,疑惑地说:“六十六岁?一点也不像,顶多五十……小姨哭笑不得:“不骗你,我真的66岁。”小姨满头青丝,脸部饱满,皮肤干净,皱纹也不多:确实比同龄人年轻。大姨愤愤不平:“小阿妹和大阿姐(我妈)聪明,头发像老妈……我跟阿弟像老头子……”弟媳转头:阿姐头发像妈,头发墨黑。”于是我们开吹自己被误会年轻的轶事。男人在边上乐呵呵笑。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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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方的思维方式迥异,西方人重逻辑和实证,而我们重感悟与直觉。前者在过去、现在、未来都可操作,而我们的感悟与直觉有点玄。感悟需要时间积累,无论是佛陀菩提树下开悟还是阳明的龙场悟道,看起来瞬间,其实是长久积淀,似乎是量产到质变。现代社会日新月异,讲效率,悟不容易。同时开悟的对象不是一般人,需要智慧,太难。 至于直觉更玄。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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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场监考结束后,隔壁监考老师探了探,羡慕不已:“你们居然开空调了?!”我得意地说:“我们考场的学生聪明。”有位学生刚好在座位上,听了会心一笑,我猜这位同学可能开了空调。 我很欣赏主动开空调学生。五楼的考场很少用,门可罗雀,所以温度向来比我们的教室冷。所以冬天去那里考试,老师学生都会哀叹,都会抱怨,但没人会开空调。因为学校没有开,考场里也没有空调遥控器。但是这届学生却是行动派,设法开启空调,师生在温暖的考场,大家很舒心。学校也没有批评,看来学校对于冬天开空调这事比较开放,不主张,不反对。确实,冬天的教室不必开,五六十位青春少年齐聚一起,热气腾腾,足够抵御江南的冷。但是五楼的考场确实需要,没有人气,更没有热气,但没有人提出开空调的要求,学校自然也不会主动,所以往年考试的师生都是在凄冷中度过。今年有行动派的学生,大家得益。 监考的时候,我看到我们整齐划一的课桌其实都可以升降。这样的设计是很科学,因为孩子身高差异很大,高的180以上,矮的150左右。但是教书到现在,没看到一个高个学生把自己的课桌升高。他们一般把大长腿升在过道里,或者让自己的腿蜷曲在课桌下。有次上课,我差点被伸出来的大长腿绊倒。后来我提醒学生去总务处借个扳头或者请总务处师傅帮忙,把自己的课桌升高以适应自己的身体,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大长腿依然有伸,有蜷,我选择绕道而行。不知道为啥不去处理?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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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岁的时候,同事阿姐带我去了美容院,从此我就成了这家店的顾客,已经换了无数家美容院,我依然对这家忠心耿耿。但我去美容院很佛系,一张卡可以用几年,美容师也不跟我计较。后来交流中,发现她就住在我娘家前。于是我们关系变成邻居,共同话语更多。有时她空了会呼我,我偶尔想起去一次。去一次,她要把攒了几个月的话跟我一一分享。 今天分享的是她装泥巴的事。她院子里的石榴树种得浅,树根裸露,她有点心疼树。去我家附近的空地上弄点泥巴,没想到第二次装泥巴被前面的主人发现:“这里是我们家的”美容师说:“我看着工人从河里挖出来填岸边,这是国家的。”主人说:“那你人也是国家的。”隔一会老太出来:“这是我家自留地。”美容师:“我是前面某某家老婆。”老太板着脸顿时露出笑容:“你是某某二婚的老婆?我跟某某是亲戚。”美容师差点石化,说“老婆”就可以,为什么加个“二婚”。不过美容师没计较,因为他们主动帮她铲土,还说“不够再来拿。”让她好气又好笑。 为什么前后反差如此大?费孝通先生的《乡土中国》能解决我们的疑惑。 农耕社会,人是粘着土,土就是人的财产,所以对土地很重视。为了不让土地分出去,女儿是分不到家产。没儿子,可以过继儿子。女儿可以招女婿,但孩子要跟着女方姓。寡妇可以招赘,生的孩子姓本家,但不可以带着土地嫁人。 乡土社会的格局是差序格局,它从自身出发来界定与他人的社会距离,从而赋予其相应的社会意义并引发相应的社会行动。因素不相识,所以美容师弄点泥土,屋主人要干涉。但发现是亲戚,尽管是远亲,但马上客气帮忙。 >>阅读更多